路以卿觉得,这样的媳妇正不能让外人瞧见了。于是她顺势将脸贴过去蹭了蹭沈望舒,然后放缓了声音说道:没事,望舒你乖乖的,我抱你回房啊。
沈望舒眉眼舒展开,又靠回她肩头,软软喊了一声:阿卿。
路以卿已经不想去计较这声阿卿是喊谁了,她答应一声,终于抱着沈望舒走出了房门。然后迎面碰见了等在门外的于钱,后者相当有眼色的低下了头,没敢去看路以卿怀中的沈望舒。
一番折腾,路以卿差点儿将他忘了,这会儿好歹又想起了蒸馏酒的事。她抿抿唇,吩咐了一句:你进去吧,先再蒸两道,稍晚些我再来看。
于钱自然答应下了,乖巧的让来就来,叫走就走。
路以卿也没空理会他,憋着口气抱媳妇穿庭过院,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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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沈望舒一点都不闹腾,可醉酒的沈望舒格外诱人至少对于路以卿来说确实如此。
回房的路不算远,哪怕路以卿是抱着沈望舒回去的,路上也不过走了不到半盏茶时间。期间自然被许多人瞧见了,旁人多看一眼,路以卿心里就发酸,然后不管对方有没有及时低头,都一眼瞪回去。
等两人回到房中,路以卿不仅累得胳膊疼,满身的醋味儿也快溢出来了。
可是面对个醉鬼她能做什么?她什么也不能做。再则沈望舒之所以会在大白天醉倒,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是她思虑不周带人去看蒸酒,也是她一时鬼迷心窍递了烈酒。最后路以卿只得吩咐了丫鬟去端回热水,然后亲自把人收拾妥当送回床上休息。
这个过程倒不艰难,沈望舒安安静静很是配合,闭着眼的模样几乎让人以为她已经睡着了。不过等路以卿将人安置好打算离开时,却被沈望舒偷偷拽住了衣袖。
阿卿,别走。沈望舒拽着她的衣袖,声音软软的喊了一声。
路以卿瞬间就心软了虽然她其实也并不是特别想离开既然沈望舒要她留下,于钱那边就随他去吧,反正已经交代他再蒸两遍了,蒸完他自己知道收手,别蒸干了就行。
这样一想,路以卿就心安理得的把正事抛下了。她先回了沈望舒一句我不走,然后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索性就将衣裳一脱,也上了床陪着沈望舒休息。
只是躺着抱着不睡觉,身边那软软的会撒娇的媳妇,就让人心猿意马起来。
难说路以卿在蒸酒房没生出别样的心思,将人送回来后也并不见得就熄了这心她早对沈望舒动心了,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有的好感,对方的容貌性情完全戳中了她。而今日她也是难得吃了回熊心豹子胆,只将人压着亲一口,总感觉有些亏,还有些不甘心。
反正自己都被对方吃过了,现在吃回去,也算是礼尚往来吧?于是藏在心底的小火苗在这股不甘心的催动下,渐渐发展壮大,最终燃成了燎原之火
路以卿躺在床上,侧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枕边人,感觉喉咙有些发干:望舒
沈望舒醉了,传说中酒量甚好的人一杯放倒,但一杯酒显然还无法达到催眠的效果。她并没有睡着,虽然脑子迷迷糊糊的,可听到路以卿熟悉的声音,还是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声:嗯。
路以卿旋即翻了个身,与沈望舒面对面的侧躺着,心跳随着心事越跳越快。然后慢慢的,她鼓足勇气凑了过去,先是在沈望舒醉酒后微染绯色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下。结果不仅没受到反抗,一抬眸还正对上了沈望舒变得深邃起来的眸子。
不知怎的,路以卿被这目光看得一阵心虚,总觉自己这是在乘人之危。可要她就此住手,她心里又有些不甘,于是壮着胆子伸出手,将那双深邃的眼眸遮住了。
少了沈望舒的目光注视,路以卿刚走失的勇气似乎又回来了,这回她凑上去吻了吻沈望舒的唇。
很轻很柔的吻,带着温柔,带着试探,也带着莫名的怜惜,不似之前将人按着亲的强势。
沈望舒自是没有反抗的,无论是被遮住的眼睛,还是突然的亲吻,似乎都接受良好。她甚至还抬起手勾住了路以卿的脖颈,给人一种将自己送上门,任君品尝的错觉。
路以卿彻底被蛊惑了,接下来的事虽然生疏,却也算得上水到渠成。
一番折腾,力竭睡去,再睁眼已是暮色沉沉。
方大夫晚上还要给路家主疗伤,虽然疗伤过程大概有些让人不适,但路以卿身为人子还是要去看着的至于方大夫为什么要等晚上才给路家主疗伤,自然是因为路以卿要求的,她算着日子今天能做出纯度更高的蒸馏酒,到时候也好拿来当酒精使。
路家主的伤拖不得了,拖一天情况便坏过一天。路以卿还得去看看于钱将蒸馏酒做得怎么样了,虽然之前就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可还得去看看。
然而脑子里想着这些事,路以卿却一点都不想起床,原因很简单,累的!
光|裸的手臂伸出锦被,手背盖在了眼睛上路以卿一点也不想去想下午发生的事,虽然她如愿以偿,虽然媳妇一开始又软又好吃。可做过一场媳妇酒醒了,吃一次反被吃两次这种经历,想想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占了便宜还是吃了亏。
哦,还有上次,加起来她已经不止被吃两次了,所以还是亏了啊!
第25章好酒
路以卿最后还是爬起来了。毕竟还有那么多事要做,一时荒唐也就算了,哪能真为此耽误了正事?不过等她收拾好踏出房门,天边已只剩最后一丝晚霞。
沈望舒与她前后脚出的门,出门时顺手牵住了路以卿:走吧,先去看看你的烧酒。
路以卿有些别扭,被沈望舒牵住手时,总还能想到那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场景。她耳根微红,目光飘忽,旋即又想到这回被吃的不止是自己,于是怂哒哒的脊背又挺直了。
沈望舒将一切尽收眼底,却没说什么,路以卿于是轻咳一声说道:那走吧。说完想到什么,目光复杂的看了沈望舒一眼:也不知道于钱将酒弄得怎么样了,不过到时候你就别进门了吧。万一屋里酒气未散你还是在外面等我就好了。
其实到现在路以卿也不知道,之前沈望舒醉酒是真醉还是假醉。毕竟于钱说她酒量好着呢,而且这醒酒的速度也太快了,时机也太好了。不过要说装醉,路以卿又觉得反差太大。
不过想不通也只能以后再想,路以卿当下是不好意思去问的,真问了说不定就是双双尴尬。
沈望舒更没有反驳的意思,闻言点点头,温声道:好,听你的。
两人于是不再废话,穿庭过院,很快来到了之前的临时蒸酒房。路以卿还担心于钱见她久久不来,此刻已经离开了,但事实上这个时代的家仆总是格外听话路以卿说稍晚些来,于钱便会等她,至于这个稍晚到底是多晚,后者也不会去考虑,就算是等到明天他也不可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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