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几乎象征着无所不能的超人也犹豫了，可是你现在这么虚弱，我怕我不小心把你打死了。

西里尔：突然觉得命比较重要，怂了怂了。

我还是把你带回去让他们想想办法吧。毕竟钢铁侠和绿巨人也算是科学家，尤其是布鲁斯班纳，还有生物学方面的学位证书。

托尼他们看到西里尔衰弱成这个样子被送回来也是吓了一跳（蝙蝠侠已经回了哥谭，吃烤肉不符合他的人设。），托尼连连惊呼：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去收个护盾吗，怎么仿佛和千万条钢铁巨龙刚打完架一样。

西里尔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克拉克帮忙解释道，一路上他已经通过西里尔一个字一个字慢吞吞地挤出来的说话方式大概了解了情况：西拉说这是她在撑起那个护盾之后的后遗症，属于能力消耗太多，要慢慢恢复，大概要三天时间来慢慢调养。她说我们应该帮不了她什么，最好给她打针麻药让她睡过去三天，免得她太过难受。

在场唯一的女士娜塔莎接过西里尔，帮她擦汗，娜塔莎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肌肉的无力，果然，强大的能力背后也代表着付出巨大的代价。

你们谁能把我打晕吗我太难受了西里尔以近乎耳语的声音在娜塔莎耳边说道。

娜塔莎哀婉地看了一眼西里尔，似乎格外同情，然后一个手刀西里尔就去见了周公。

西里尔：是个狠人。

他们也没有心情吃烤肉了，托尔带着洛基回了阿斯加德，超人回了大都会，复联众人带着西里尔赶回斯塔克大厦赶紧做基因检查。

资料显示西里尔心肺功能不足，脾肾也有小问题，见多识广的班纳博士道：我记得我以前听人家说起过这种症状，好像是什么气虚，这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托尼也觉得很是棘手，叹气道：早知道她撑起的那个护盾后遗症这么严重，一开始就会阻止她了，又不是什么事都要她自己扛着。他也是关心心切了，当时那种情况，如果会承担后遗症的人是托尼自己，他也会有和西里尔一样的选择的。

西里尔：不，我都是被系统坑了。

气虚这个词怎么有些耳熟？史蒂夫皱眉想到。

史蒂夫看着病床上西拉小脸苍白的样子，突然想到自己被西里尔带去中医馆做按摩的事情，那种穴位被按压的疼痛酸爽似乎还能回味起来，当时老师傅给一个年轻人看病的时候说他气虚肾亏，开了方子让年轻人注意什么房事，西里尔当时给他解释说是要注意房间卫生。

(西里尔:不行，我不能污染单纯的史蒂夫。)

史蒂夫提议道：要不，试试中医？感觉到在场所有人的神仙都移了过来，他补充道：之前我有个朋友带我去过中医理疗馆，那里的老师傅好像就是从事中医的，说不定他能看看。而且我听那个师傅给别人看病的时候提到过气虚这个词，他当时还开了药方。

在哪里，我现在就去请他过来！托尼说着，已经开始装备马克战衣了。

唐人街，还是我们俩一起去吧，我认识人。

*

老师傅摸着两撇山羊胡子，手把在西拉的脉搏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托尼小声地在史蒂夫耳边说：队长，你确定这靠谱吗，我怎么觉得像骗子？

史蒂夫轻斥一句：别这么说人家老人家。虽然史蒂夫自己心里也没底，尽管他相信老中医不是骗子，但是万一他也没办法医治呢？

可是中医很多地方一直没有通过科学验证。班纳博士也小声道。

他们在聊天的时候一直很克制音量，唯恐打断中医的诊断。

可是西拉的治疗术似乎也不怎么科学。经历过西拉神奇治疗术的娜塔莎补充道。

嗯，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他们还是听听中医的诊断结果吧。

半晌，老中医放下了手，摇头还连连叹气，看得托尼心头一慌：怎么了吗，医生。不得不说，患者家属最怕医生叹气摇头了。

老中医道：她这是气虚，就是身体元气不足，同时导致了肺气虚、心气虚、脾气虚和肾气虚。

班纳点点头，他们确实测出来西拉的心肺功能不足，脾肾功能也不好。

这人的生命活动呢就是元气升降出入的运动，这是她这基本没什么元气了，就得慢慢调养，正所谓，五藏者，藏精气而不泻也，她这元气不足，到处都虚了，麻烦啊。老中医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年纪轻起的姑娘能把自己折腾废了。

托尼感觉自己在听天书，什么元气精气的，能不能说些他听得懂的？医生，您要不直接说说怎么治吧。别说那些他们听不懂的好吗？

肺气虚吃四君子汤合玉屏风散，肾气亏吃肾气丸，脾气虚吃六君子汤，心气虚吃养心汤，我先开个方子慢慢调养吧，她这样怎么说也要调养个一年半载的才有起色，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瞎折腾身体。

虽然老中医说的话复仇者联盟的人都没怎么听懂，但是能治病就好过他们束手无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老中医的徒弟在厨房里熬药，托尼多次经过偷瞄，然后对克林特吐槽：这好像巫婆熬药，那些草木枝子加进去真的能吃吗？

克林特摇摇头：别问我，反正打死我我也不会喝这些东西的。

那些草木枝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它的气味，仿佛生化武器一般，拥有四倍嗅觉的美国队长早就跑到楼上去了，虽然他也很关心西拉的药，但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那股味道他真的不行啊！

熬了六个小时的药终于端上了西里尔的床边，即使是闻着那个味道都恨不得去世的史蒂夫也过来关心西里尔喝药的情况，或者说，是来膜拜喝药的壮士吧，他觉得这碗药简直就不是人能喝的。

老中医的徒弟也是个经常刷段子的人，他坐在西里尔床边，轻声唤道：来，大郎，起来喝药。

睡眼惺忪的西拉眯着眼睛看着男人手上乌漆嘛黑的一碗药，再听着他语气温柔的一句话，吓得立时清醒了，怎么，他又穿越了，这台词怎么是武大郎喂药的那段啊？！

还好下一秒他看到了周围的复仇者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所在何方：这是让我喝药是吗？这碗药熟悉的气息与色泽，这不就是他们大中华的中药吗？

托尼一副围观烈士的表情：你喝吧，据说是有用的。就是看起来像在喝毒药一样。

西里尔感受着这碗药的热气，本来苍白的脸色被熏得有些红晕，他前世怎么说也是喝过中药的人，倒也不太怕这个，这样想着，西里尔就这徒弟的手，扶着碗，喝了一大口

呕

他趴在床边把自己刚喝的一口药全吐了出来，那股恶心的余味还留在西里尔喉咙里，他感觉自己的胆汁都快呕出来了。

娜塔莎看着床上小小的一个女孩子这么辛苦的样子，即使她是一个杀人无数的特工，看着还是心软：这药真的能行吗，她受不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徒弟摆摆手，他见过太多人喝中药呕吐的样子，已经习惯了：没事，就是第一次喝，怕苦而已，强行灌下去就好了。

不行！西里尔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徒弟的手，大哥，你好歹给我这药里加点冰糖和甘草熬一熬吧，我记得很多药可以这样来的，不怎么影响药性，你让我就这么喝了，简直就是要我死啊！西里尔这一着急，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

虽然西里尔已经呕出来了，但是喉咙里仍然是苦的，还不停地有苦的回味，他觉得自己再晕过去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