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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狂犬的病美人/劝君弃恶从我——步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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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希夷听过很多关于药王的传闻,印象里那就是一个脾气暴躁的怪老头,这回见到真人,还与他所想的不是太像。实际上这位药王如今也不过年近不惑,并非什么老头子。

尹安把手中棋子丢回去,道:都过来坐吧,爬那么久山,也该累了。

树下的石凳一共四个,刚刚好够。摧锋小心抱人坐好,这才坐到一旁。

尹安也没跟人寒暄,缓缓叹口气:柳家小子,你身上的毒只有一种解法,那就是取到施蛊之人的心头血。此外一切法子,都只能是暂且压制住毒性。这事,你在街上随便寻个江湖郎中,他都能告诉你。

竟然连药王都是这样说的么?柳希夷登时一窒,心中狂乱。

柳渊却十分平静,似是早已料到一般,没有再说自己,而是道:药王前辈,晚辈知晓了。此来还有一事

我知道,是这位?尹安的眸子缓缓转动,目光落在了柳希夷身上,我听说过,生下来就疾病缠身,二十多年不曾好过,这倒是有趣

摧锋从身上摸出一本册子:药王前辈,我从黑蛇宝库之中取出了此物,还请药王看看此法是否可行。

这异域的医术,难得一见,尹安也是来了些兴致,便拿过册子翻了几页。

那上面写的文字形状奇特,并非汉字,但每一页都夹着几张纸,写了汉字,这都是摧锋在路上翻译出来的。

尹安仔细瞧着医书内容,神情变了许多。周围三人看他模样,各怀心事,不敢多言。

半晌之后,尹安才道:这法子,说白了就是要给人换一身血。

摧锋在译这医书之时,便已知晓了内容,虽是不懂医术,不知这书上所说的具体该如何操作,但明白个大概意思并不难,此时也没什么诧异,只道:药王前辈,我可以。

柳希夷倒是一惊,惶然道:这是何意?换你的血么?

尹安缓缓摇头:你可以?这药人却不是谁都能做的。唯有被他们用妖法炼制出来的异人,才可做这个药人。异人炼制残忍至极,此法有伤天理,绝不可行。

摧锋决然道:我是。

柳希夷听得心头大震,略有些茫然地道:摧锋?

尹安一怔,忍不住多看摧锋几眼,神色复杂,似是有什么话想说。沉默许久,才道:既然你是异人,又是自愿,我可以为你们一试此法。不过他的目光定在柳希夷身上:他倒是情深意切,愿意为你做这个药引,可你的身子,受得住这换血之苦么?

这些柳希夷早已考虑过,心里清楚。不过他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还不如就赌一把。就算不试,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

柳希夷道:我愿一试。

天生体弱,这就是命。尹安眼中有了几分不屑,可我就喜欢给人改改命。但你们得想清楚了,这法子有多险,不必我多说。

柳希夷微微抿唇,让他犹豫的并非他自己能不能撑住,而是另一人:药王前辈,我只担忧,这个药人,难道不会

尹安笑了笑:取个血而已,异人这种体质,最多不过去半条命。

这话说得如此轻松,柳希夷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接。

什么叫最多不过去半条命?

摧锋生怕柳希夷担心迟疑,忙道:自然无事。

行了,我让徒儿给你们收拾间屋子,这几日先住下,一日三餐,只能按我说的来。尹安站起身,微一拂袖,柳渊,带你哥哥去连雾阁吧。

柳渊才点头应声,尹安便如飞鹤一般轻掠而过,瞬间没入山林。这般轻功了得,怕是连东海碧落岛的轻功绝学都不及。

真是高人。柳希夷看他这就走了,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柳渊笑笑:前辈便是如此了哥哥,摧锋大哥,你们随我来。

柳希夷重新伏到摧锋背上,心里还放不下柳渊:你的毒,连药王前辈都没法么

柳渊走在前面漫不经心地道:没事了,反正也不是时时刻刻发作,解不解没什么的,你就先安心治病吧。送你们去连雾阁,我便回书院见师父了,明日再来看你们。

啊?柳希夷一顿,这便要走?

柳渊点头:嗯,告了那么长时间的假,该回去了。

柳希夷一想也是,便道:的确离开太久了,自己路上小心。

连雾阁离得不算太远,在山腰上,地势高些,常常是山岚横漫,与别处相比自是多些阴凉。这楼阁隐在雾中,远看去只有一个影子,走近些才窥得全貌。

柳渊停步道:这便是连雾阁了。

那门还开着,从里面走出一个少年人来,手中抱着些杂物,该是刚在里面收拾。

少年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便立马转头跑开,与三人擦肩而过,跟只怕生的家猫般。

后脚那门里又出来一个男子,朝三人一点头:三位,里面已经收拾好了,若还缺些什么,可同我说。

有劳了。柳希夷说着把那楼阁打量一番。

这山谷极大,中间建筑不计其数,可里面住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很多地方都是不常有人来的。此处楼阁应当也是鲜有人至,房子周围都长了许多杂草,匾额之上也蒙了灰尘。

告辞,若有事,可至揽云楼寻我。男子说完完,便是一挥袖,同样朝着山下去了。

柳渊同他们一起进屋子,又跟他们嘱咐几句:方才那位是大弟子楚南柯,年纪小些的是尹温,两人一般都在揽云阁,哥哥你若是有事要他们帮忙,便可去那里找他们。

嗯。柳希夷回应完,拍了拍摧锋肩膀轻声道,摧锋,放我下去啦。

阁楼内里倒是洒扫得十分干净,不像是很久没人来的样子。屋里的靠椅都擦得泛着光亮,可以直接坐了。

柳渊还在那里收拾些屋内摆设,他则又被摧锋抱到椅上,一想之后不知多少日子得在这里过,又没有轮椅在,少不得被人抱来抱去,不禁道:我轮椅还在谷外,这不是出个门都得要你抱着了?

摧锋柔声道:有我在,不用轮椅。

柳希夷脸一红,便听得柳渊在旁边有意咳了一声,十分识相地要离开,把这屋内留给二人:哥,我先走了啊,明日再来看你。

还没能出门,小陆又抬着托盘进屋,上面摆了几个碗,里面都是些黑褐色的液体,浓重的药草味道顿时充满整个屋内。

柳渊见状问道:小陆,你这端药来?

小陆点头,朝摧锋道:这是给你的。师父说了,从今天开始,你除了我们送过来的东西,什么都不能吃。

好。摧锋看这些东西还挺重的,他一个小孩抬得摇摇晃晃,便伸手接过,这些我都要喝么?

小陆道:对,都喝了,你得喝上二十几日。

柳希夷听得惊叹,二十几天不能吃别的东西,只能喝药?这对常人而言也太难熬了些。

不过摧锋似乎对这事没什么感觉,直接抬了碗,把这几碗都喝了个干净。

小陆看他喝得如此干脆,便收了药碗,正要抱着这堆东西出去,手上一轻,那几个碗都到了另一人手中。

行了吧,你手还有劲么?我帮你拿。柳渊连那托盘也拿起,同人一道出去了。

这回真是只剩了他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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