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这次来是跟罗俊良和杨婉惠一起来的,他的爷爷奶奶在澳洲养老,去年因为罗俊良的病,他们全家人都在京市过年。今年罗俊良身体略有好转,便拉着罗淮来陪爷爷奶奶过年。
时牧晴听到罗淮说的话,心里暖了下,抿唇笑,“好。我等着。”
樊天宁抱着电脑,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默默输入罗淮的身份证号,几下操作之后,屏幕上出现一大堆房产证编号、基金名录、存款单,他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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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manIsland的西南角是一处悬崖。悬崖上一座高大如城堡般的建筑是这座岛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很多来度假的人都蹭仰望这座建筑追问它的主人是谁,不过少有人知道。
饶是白景天如此见多识广的人头一次进来这里也吓了一跳。
他的新婚妻子臧菲菲拉着他小声说:“我还是不明白,淮哥为什么请我们来这里做客?今天是人家的家宴。我们来不太合适吧。”
白景天咳咳两声,“你忘了我为了淮哥把咱们的婚礼从海边挪到几千里之外的北疆。不是谁都能做出这大的牺牲。”
他不由站直腰板,“我把罗淮当做亲兄弟,他也把我当做亲兄弟,我们来他爷爷奶奶家吃顿饭也就不奇怪了。”
臧菲菲哦了一声。
罗淮的爷爷奶奶在很早的时候就选定这里作为他们的养老之所,所以早早地买下这栋建筑,十几年前便搬过来安度晚年。
两位老人家不愿去叨扰儿子孙子的生活,秉持着“你想我就来看我,不想就互不打扰”的佛系心态,在澳洲这块地方过着神仙伴侣般的生活。
这顿家宴吃得非常安静,能听到的只是轻微的叉勺筷子的碰撞声。
老人家遵循养生法则,食不语。罗俊良和杨婉惠在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自然不敢出声。罗淮本身就是闷闷的性格,没必要绝对不说话。
话痨白景天吃着美食,心却快憋出病来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罗奶奶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问,“淮淮,可有女朋友?”
罗淮毕恭毕敬地刚想回答,却听到奶奶忽然对爷爷说:“我突然想起忘了浇花。”
罗爷爷缓缓起身,“我忘了遛狗。”
两人立马相携相伴,走出去,把一屋子人丢下。
白景天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罗淮,见对方神情淡定,微微出了口气。难怪能养出罗淮这样的闷葫芦。
罗俊良起身陪老爷子遛狗,顺便汇报集团工作情况。
杨婉惠起身陪老太太浇花,维持下最基本的婆媳关系。
房间内瞬间剩下罗淮三人。
白景天捶着胸口,“我的天啊。我终于能说出超过三个字的话了。”
罗淮翻开手里的书,“我以为你可以为了美食不说话。”
他之所以请白景天和臧菲菲来是因为这两人是十足的吃货。爷爷奶奶这里的厨师非常有名气,所用的食材也是顶级中的顶级。白景天可以为了吃脸都不要,憋一个小时不说话应该也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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