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堵在内殿门口的一帮宫女顾不上害怕,冲进来一把扶住快要背过气的李俏,初夏爬上床去寻找那支瓷瓶,瓷瓶到手,初夏拔掉瓷瓶塞子,将瓶口对准李俏鼻下。
清凉气息入鼻,李俏嗓子眼的奇痒终于缓解,扶住李俏的一宫女取出随身手帕,将主子嘴角挂着的血迹擦去,几位小女子服侍主子躺下了,这才面朝北冥彻跪倒。北冥彻手足无措的立在旁边观望这一切,她问跪地的一帮女子,宁妃怎么会成这样。
初夏道:“回皇上的话,娘娘的咳疾,用遍了太医的所有药,却依然不得缓解,奴婢们心疼娘娘,然而娘娘一直这样,奴婢们也没法子。”
瞧一眼留在地上的血迹,久日子不见宁妃,宁妃的咳嗽居然严重到了这般程度,怎没有人告诉他,“来人!”北冥彻吼道。
侯在正殿门外的小德子入内,北冥彻吩咐小德子去传太医,将所有太医全部传来百乐宫。
小德子下去传旨,北冥彻坐回床沿,李俏又闭上了眼,睡没睡着他不关心,现在首要是,得先医好她的病。
缓解了李俏咳嗽的那支瓶子被李俏捏在手里,北冥彻问初夏,那支瓶子里装的,是否太医给宁妃开的药,初夏老实禀告,娘娘得来那支瓷瓶的经过。
听了初夏言语,北冥彻感谢佛祖,看来在宫里修一座佛堂是对的,多亏李俏遇上了无尘大师,才让她得了这瓶药,否则都不知,李俏此刻会成什么样。
得传召的太医,不大会全部赶来百乐宫齐聚,众太医轮番上阵为李俏号脉,经一众太医会诊,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娘娘若一直郁结不止,咳嗽会继续伴随。
正厅里,北冥彻面朝众太医:“你们能否换个说法,上回宁妃陷入昏迷,你们说宁妃自己不愿醒才昏睡不止,好不容易醒来了,一个小小的咳嗽,你们也说是宁妃自己郁结不止,既然所有的病症,都是病人自己的原因,朕要你们有何用?”
太医们齐刷刷跪倒,胡太医说:“皇上即便生气,微臣也要说,娘娘的咳疾并非普通风寒所致,娘娘自小产一直血虚着,血虚本该好好的补养身子,而娘娘自小产过去这么久,不但身子没恢复,反而越发虚弱,娘娘自身没有抗御疾病的力量,这样本身就极易染上病症,娘娘再打不开心结,心脉连着脾肺,脾肺又掌管五脏运行,脾肺一受损,自然用什么样的药,也无法达到药物该有的效果。”
“说来说去,就是你们没办法!”
众太医低头,宁妃自己不敞开心扉,他们即使能把太上老君的金丹造出来,给宁妃用上,宁妃也依旧会咳不止。
北冥彻怒道:“庸医,一帮庸医,都给朕滚。”
众太医爬起退出百乐宫,到了百乐宫的殿门外,大家摸出手帕擦了把额头冷汗,落在最后头的胡太医出门前,想了想又返回来,“皇上,可否将娘娘用以缓解咳嗽的那瓶药,给微臣带回去研究下,娘娘闻过那药能缓解咳嗽,或许那瓶药能助微臣找见治疗娘娘咳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