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的丁越立马呛言:“李大人,谁说没证据,吾等已经给皇上呈了很多宁妃的罪证,皇上也已经看过,凭各位大人呈上的那些东西就能证明宁妃祸国殃民。”
“丁大人,之前怎不见各位大人呈上对宁妃不利的罪证,你一带头奏请皇上,罪证便都冒了出来,难不成那些罪证长着心眼子、且还长着腿,自动到了你们大家手里去?你我同殿为官,下官就不提了,现在还站着的这些官员们,他们怎就没有拿到宁妃的罪证?”
“那是因为吾等忠君爱国,为了皇上,为了朝廷,吾等不遗余力的去搜寻罪证,证据当然没长腿,但只要吾等有心去搜,便能搜到一大堆的罪证来。”
站在李延翁这边的一位官员出列:“丁大人,你这话,下官是否可以这样理解,罪证既是尔等搜寻而来,那也就是说,你们手上之前确实没有所谓的证据,倘若先前没有,现在却有了,恐怕你们呈给皇上的罪证,也不一定就是能证明宁妃有罪的罪证吧。”
与丁越同跪之人道:“霍大人,你想说的是,吾等捏造证据了?”
“捏没捏造,下官不知,下官只晓得吾皇治国有方,皇上乃明君,岂会任由后宫乱政,皇上心思明了,当不会被女人迷惑双眼,人人都知康嫔非善终,康嫔已逝,本该死者为大,但她所留血书,毕竟是她一面之词,就算宁妃有窥觊皇后之位的念头,但按正常人思维,没有人会将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朝人闲话,宁妃自己不对人说,康嫔从何处知晓?再说宁妃买官卖官,你们又有谁看见了,宁妃居于深宫,而你们给皇上呈上的证据都是从宫外找来,那么下官敢问各位大人,那些所谓的证据,你们是通过何种手段得来?”
这位霍大人正是惠嫔的父亲,霍大人一番话将一帮跪地老臣问了个哑口无言,殿中众人齐刷刷看向霍大人,此人往日上朝甚少见他言语,从和他打交道以来,就知他是一沉默寡言者,真的从来没有人了解,霍大人嘴皮子原来这么厉害。
端坐龙椅之上的北冥彻,抬手拨开挡视线的冕冠垂珠仔细的看了看霍大人,他也从不知,惠嫔的父亲竟如此的舌尖牙利。北冥彻呵呵一笑又坐端正,拖了这么长日子过去,是得该做个了结了,这些日子他不吭气,就是为了看一看究竟会有多少人同流合污。
丁越冲道:“吾等不与你掰扯,事实摆在眼前,还请皇上为了江山社稷,不要再舍不得处置宁妃,倘若皇上任由宁妃惑主,皇上就愧对皇室祖宗、愧对天下子民、更辜负了吕凤年老先生的教诲。”
丁越重重的磕下一个头,其他官员们,随着丁越也重重的磕下头,这架势令北冥彻嘴角冷笑愈加重,他缓缓站起,从高高的龙椅上下来,端立一众跪地大臣面前,“诸位爱卿,你们当真是因忠君爱国,才联合起来请求朕降罪宁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