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谢皇恩浩荡,可是皇上,我马氏一族往后不复从在,你让臣妾如何安心活于世上。”
“木木,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朕能耐着性子与你好好说话,是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若你一定要干涉朝政,休要怪朕无情。”
马琳停下流泪道:“当初,世人皆说肃王无情,我不信,我与那时的肃王相遇,便将自己的心,沦陷在肃王身上,我以为我嫁给肃王,我的人生就是圆满的人生。”
微喘一口气她接上:“进了肃王府我才知,想象与现实相差好远,为了独占肃王心,我争穿、争宠、争你的爱,用尽手段,想着终有一天,你会将你的心全部的给我,即便不能全部给我,我相信我也能得到你一多半的心,可争来争去,我没等到你将你的心分给我,反而先等到你发动政变。当我听说,我爹与你有合作之时我才明白了当初在郊外,我怎会遇上你……皇上,你今天可否给我一句实话,当年我们在郊外的那场偶遇,是否你故意策划。”
“是!”
一个“是”字说出口干脆利落,也只需嘴巴一张一合,可就是这样一个字,仿佛利刃划过马琳心,她闭上眼,眼泪溢出眼皮缝隙,“如此说来,你被人追杀也是你的策划了?”
“这个真不是,那时朕真的被人追杀,那天幸好遇上你,朕才逃离一场劫难。”
马琳睁眼,看向端立之人,与北冥彻垂下的视线相触及,“好,既然那场追杀不是皇上制造的意外,那么臣妾再问一个问题,皇上,你爱过我吗?”
北冥彻爱她吗?
若说不爱,在得知马琳后悔嫁给他时,他的心泛隐隐作痛与不是滋味,可要说爱,看她每天傍晚来此跪着,北冥彻却又无动于衷,爱不爱马琳,他自己也说不上。
“皇上不说话,臣妾是否可以认为,皇上的心,压根就没有一点点属于我,皇上从头到尾对我有的只是利用,对么?”
北冥彻与跪地女子对视,看她流泪,北冥彻的心其实真不大好受,由着思维意识,他弯腰扶起跪地之人:“木木,朕说……朕应该是爱你的,你信吗?”
得确定之言,流泪的马琳挤出丝丝笑:“我信,那么皇上,你爱我有多少?假如将你的心分成十份,你能把你的心,分给我几份?”
这问题再次问住北冥彻,他回答不上,“木木,天色以晚,你先回去休息,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皇上,你拐过话题是想说,你爱我是真,你却不知道你爱我有多少对么,好,我懂了,臣妾以后不会再问皇上这个问题。”
才站起的马琳又跪下:“皇上,求您应臣妾一件事,只要皇上应了臣妾,我往后绝对不再打扰皇上。”
“只要不是求朕放过你爹,你有什么要求,朕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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