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娘,你方才给教主送的什么茶?”一位魔教长老厉声质问。此人名叫潼林,六十开外的年纪,是魔教高层里对我敌意最大的人。
我心里一沉,“阿星出什么事了?”
潼林冷哼一声,“教主福大命大,岂会轻易中了你的奸计!”
玉衡堂堂主李时忱拦住他,说道:“教主无事,是杨堂主,喝了茶水便口吐乌血,不醒人事,教主正在为他运功逼毒。”
我看了看众人,“这么说除了杨堂主,大家都没事了?”
潼林冷笑出声,“你想害教主中毒,却害了杨堂主,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
“潼长老,事情还没有定论,切勿妄自揣测,误伤好人。”这次帮我说话的是右护法刘一止,他转身看向我,“萧姑娘,事关重大,还请前厅一叙。”
我点头同意,随众人回到前厅。
“萧姑娘,茶水从何而来?”刘一止问。
我如实以告,“阿环有事要出府,叫我帮忙送茶。”
刘一止与李时忱对视一眼,神色有些怪异。
潼林冷笑道:“阿环今日一早便跟随圣姑出城了,众人亲眼所见,又怎会中途跑回来奉茶?”
我的心沉到湖底,原来是被人设计了!
“方才的确是阿环交给我的茶盘,如果不是她本人,就是别人假扮。”
“你可有证据?”
……
人都跑没影儿了上哪儿找证据去!
明知对方这么问是故意为难,我也只能忍住怒气,“没有证据。”
“我相信兰儿,下毒之人不会是她。”何星枢从内室踱步而出。
众人纷纷起身施礼,询问,“教主,杨堂主怎么样了?”
何星枢掏出张药方递给李时忱,“我写了张方子,劳烦李堂主照此方去抓药,调理数日,应无大碍。”
李时忱领命而去,何星枢环视一周,说道:“我已检视过每一个茶盅,没有任何异样标记,说明下毒之人并不在意何人中毒,他的目的不过是引起本教内部猜忌,进而人人自危,他便可以不攻而破,不战而胜。”
刘一止若有所思道:“教主之意,下毒之人乃西门昭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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