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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红面带微笑，轻轻挥手，砰的一声，门无情的关上了。

夏霆摸了摸鼻子，没有碰扁也没有灰，他心里暗暗发狠，“明天我还来！”

屋内分成两个小世界，一忧一喜，杨素芬牵着哭泣不止的路南南进了次卧，相柳将五只挎包搂在怀里，感叹人世间的美好，“还有好多钱，一天都没花出去，没想到现在的人这么友善，吃东西不收钱，还送礼物。”

“噗嗤”一声，程红忍不住笑了，摸着相柳的肚子问，“东西都装到哪去了？他们不收钱，是拒绝你下次再去。”

“为什么啊，我又没捣乱！”相柳怏怏不乐，“小胖不是给钱了吗，是他们自己不要的，酒那么难喝，我都没发脾气。”

“哪有一吃就是一天的？”程红替商家打抱不平，“幸亏换了四家，你们要是一顿吃一天，逮着一家吃，老板早报警了。”

“真没信用，说好的99块随便吃，我都还没吃饱。”相柳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伟养不活你们。”程红仿佛看见了未来。

“程伟已经说了，只要我帮他干活，陪他睡觉，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相柳蹙眉反驳。

程红看着三胞胎陷入沉思，什么时候‘吃’变得这样重要了？

次卧的哽咽声更大了一些，杨素芬的责骂随即响起，“小红！你嫌不够乱？滚回去，程家不欢迎你！”

相柳得意的看向程红，挑衅味十足，吒罗佉开口打破众人的尴尬，“我们有钱，我家还有好多牛。”

“你有多少钱？她一顿要吃一头牛！”程红没好气地问。

“可能有几百万吧，我没留意过。”吒罗佉看了看舍野娑说，“她更有钱，几万头牛肯定是有的。”

“几百万？你们两个是韩国人？”程红又问。

吒罗佉有点伤感地答道，“Bhutan，Sikkim，Nepal，India，都有可能。”

“我们是青唐人。”舍野娑一锤定音。

程红一下子蹦了起来，“你们两个不是中国人？”

“是中国人！”舍野娑、吒罗佉异口同声。

“有身份证？”程红的脚突然有点发软。

“……我们可以补办。”吒罗佉还是心虚了。

“你别欺负她们，我可是会咬人的。”相柳挺身而出，为了那几万头牛。

“别说你们三个也没身份证！”程红翻了翻白眼。

三胞胎面面相觑，相柳求知欲旺盛，“能吃？”

“有没有护照签证之类的？”程红已经麻木了。

五女茫然四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明显，都没有。

“妈，快出来！你早上到底问了些什么？她们不是中国人！”程红板着脸喊道。

“鬼叫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杨素芬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伸手就是一巴掌，“你老公上门的时候，我问过他是不是日本人？”

“能一样吗？我是你生的。”程红忿忿不平地说，“亏得是在阳城，这要是在京城，都得去派出所过夜！”

“妈！她嫌我吃的多。”相柳情真意切，一声妈喊得荡气回肠，国籍身份证什么的，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别搭理她，能吃是福。”杨素芬

拉着相柳安抚道，“以后呢，睡觉这些话，只能悄悄地说，不能让外人听见。”

相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们要一直和外人住在一起吗？”眼光在程红身上巡弋。

“你……”程红气得说不出话来，想要一展魔头风采，却又不敢，只因敌对势力是三胞胎。

“不会，你小红姐马上就回婆家。”杨素芬又看了看吒罗佉问道，“你们两个能补办身份证？”

“回青唐就可以。”吒罗佉连连点头。

“那圣君呢？她有出生证明吗？”杨素芬又问。

“做亲子鉴定就行，不需要出生证明。”路南南走了出来，泪已止流，湿痕依旧。

“昨天在医院的时候已经做过，七天后就能知道结果。”舍野娑说。

杨素芬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拉着九头身相柳的手问道，“小尾巴有口疾，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也不说话，是我这个当长辈的慢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