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噎得难受,装满温热茶水的茶盏递了过来。
洛臻一口气喝了半盏茶,终于缓了过来,叹道,“行了,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今日约我游湖,是故意算计我,借着春季少见的一筐大枇杷,存心噎死我来着。”
周淮嘴角带着笑,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声,“其实船上还留着后手,若是枇杷没能噎死洛君,还有鱼脍,河鲜,烤肉,枝头新采摘的香椿儿,山里刚采下的蘑菇,一起上桌,总能成事了。”
洛臻靠在窗边笑得肚子疼,“来吧,一起上桌!现在就叫厨房预备起来,咱们一起吃!不能只噎死我一个!”
周淮果然起身拉开了门,吩咐了外面值守的顾渊几句话。顾渊匆匆出去了。
周淮关了雅室的门,回来重新坐下,换了个话题:“听说你姐姐过来上京城了。”
洛臻靠在窗边,手指尖懒洋洋勾着珠帘玩儿,“嗯,你也听说了。”
“怎么不去见她?”
“彼此在心里挂念着,她知道我无恙,我知道她无恙,这就够了。如今上京城的局势,若是私下见面,叫有心人看在眼里,添油加醋传出去,不好。”
说到这里,洛臻有点心烦起来,随手一扒拉,珠帘互相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细碎的金玉撞击之声。“你看,这么日子了,我不去找她,她也不来找我。只怕都是同样的想法。”
周淮赞许地点头,“你们都是谨慎的性子。在上京城里,谨慎些没有坏处。”
“好啦,别提正事,咱们继续玩儿。”洛臻打断这个话题,换了个姿势,趴在黑木小案上,眼巴巴看着周淮,“今天除了游湖,还玩儿点什么?五爷准备了什么节目?莫非就是我们两个对坐喝茶?”
周淮想了想,“不想喝茶,那就下盘棋?”
洛臻:“……”
洛臻:“跟你下棋就没赢过,没劲儿,还不如喝茶聊天呢。”
周淮本来就随着她,并无不可,“那今日就吃喝聊天。说起来,我的海棠花糕呢。”
洛臻真忘了。
她方才见了湖边停着的皇家龙舟,头脑一热,只顾着上船同周淮说话,哪里还想得起马背上挂着的海棠糕。
她当即懊恼地一拍脑袋,连声叫人快些去取,莫要叫江风把糕点的热气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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