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为什么还不满足?”宋阮漠然抬眸,拖长的尾音锋利无比,“为什么要恶意引导宋子嘉去赌——就因为他是我弟弟?”
她看着孙怜,歪了歪头,仿佛真的很困惑,“你稍微干点人事儿,不好吗?”
孙怜觉得自己心脏有点痛。
她深吸口气,将蹿起的邪火死死往下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半晌,还是忍不住攥紧拳,目光阴冷地看着宋阮:“我会让你后悔,后悔今天说出的所有话。”
宋阮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地接话:“好啊,不过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网上是怎么形容的吗?”
“你无能狂怒的样子,像极了睿智。”
她眸弯如月,笑意却未及冰冷的眼底分毫,“你别猜了,让我猜猜吧,你这么恨我,是因为秦鹤?”
最后一句是疑问句式,但宋阮的语气分明已经肯定,“你喜欢他,但人家不搭理你,所以你就来找我出气。”
顶着孙怜快要暴起杀人的目光,宋阮摇了摇头,“虽然我也喜欢他,但我没你这么心理扭曲。”
“哈!”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孙怜笑了起来,阴沉的笑声格外瘆人,“喜欢?你也配?”
“我为什么不配?”
“秦鹤是谁?”孙怜轻蔑地看着宋阮,“论家世,论权势,你哪一点配得上他?”
仿佛终于找到了攻击的方向,她站起身,俯视着宋阮,“你说好听点叫演员,说难听点就是戏子。学历一般,家世贫贱,只有一张还看得过去的脸,连站在秦鹤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宋阮摸了摸自己的脸,轻笑,“看得过去的脸?我怎么觉得我这张脸,简直好看得不得了呢?”
孙怜神色冰冷,“不要模糊重点。”
“丑小鸭之所以会变天鹅,是因为它本来就是天鹅。”
孙怜眯了眯眼,“而同理,你以为自己和秦鹤说两句话聊两句天,就和他在同一个等级了?宋阮,你本质还是个戏子罢了。”
面前的女孩目光轻蔑,宋阮挑眉,脸上没有丝毫怒意,反而觉得有点好笑,“听你说话,怎么跟在上女德补习班似的呢?”
“我是不是天鹅,还轮不到你这只野鸡来判断。”
她向后靠了靠,丝毫不惧,“你看不惯我,可以,无中生有也好,造谣中伤也罢,只要我立得正,真相到最后还是会水落石出。”
“但你不仅针对我,还拉了一堆无辜的人下水。”
分明是自下而上的角度,宋阮的神情却显得格外高不可攀,她眸光清冷如刀,锋利地朝孙怜射去,“你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孙怜没有回答,无声而嘲讽地看着她。
宋阮也不在意,站起身,最后说道:“我建议你找个心理医生看一看——
你的行为真的很像偏执狂,疯起来自己都杀的那种。”
-
宋阮在孙怜失控抓狂的目光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