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仪已经搬出去和江郝同居,宋阮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两天,直到秦鹤联系不上她,找人强行踹开了公寓大门。
男人步伐匆匆地走进房间,看见角落里脸色苍白的女孩,表情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他忍着怒意,大力将宋阮从床上挖出来,半晌,又递给她另一份文件。
“白子涵是我的人。”他嗓音沙哑,面容疲惫,显然这些天来也不好受,“这场婚礼只是一个幌子,具体的计划都在这上面。”
“明天就是订婚宴,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要和我一起,亲眼看着孙家和秦成琚得到该有的惩罚吗?
宋阮知道,如果没有秦鹤手眼通天的权势,她根本奈何不了这些人。
于是她答应了。
在订婚宴上,秦鹤握住她手的时候,也没有抽开。
她也不想抽开。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淡淡。
宋阮抬起眼,清黑的眸子仿佛水洗的琉璃,泛着明亮又冰凉的光,“秦先生,这件事情谢谢你。”
“真的谢谢。”
秦鹤终于忍不住皱眉,低声道:“阮阮,你......”
话未说完,被一阵敲门声突然打断。
是李观。
兢兢业业完成工作、提前买来两份白粥的李助理站在门外,对上病房里自家老板冰冷的眼神,后背倏地一凉。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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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秦鹤接了个电话,神色漠然地出了病房。
李观站在窗前,看了眼正在喝粥的宋阮,表情有些尴尬。
宋阮倒是没怎么抬眼。
她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饭,这会儿自顾自地靠在厚软的枕头上,飞快又不失优雅地喝完了小半碗粥。苍白的指尖搭在小桌板前,愈发显得她清瘦憔悴。
李观看了她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句:“宋小姐,您吃饱了吗?”
宋阮神色清冷,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唇瓣苍白,“嗯,谢谢你的粥,我待会儿把钱转给你。”
“不用了。”李观连忙摆手,看向床头柜上的另一碗粥,意有所指道:“我一共买了两碗,还有一碗是给秦总的。”
宋阮手一停,细密的睫毛倾覆,根根分明。
李观见她没有反应,又默默地加了句:“秦总还没吃早饭。”
宋阮终于抬起眼,声音很轻地问他:“所以呢?”
李观低下头:“宋小姐,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昨晚您晕过去以后,秦总抱着您上了救护车,又在医院守了您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