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观顿了顿,说:“一共三个,都是急救科的护士。老爷子......不想让那位夫人活下去。”
话里未尽的意思,二人都心知肚明。
这么恶毒的手段,还真是......不出意料之外。
像是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一通电话,秦鹤低下头,浑身都透出一股冰冷的气息,“秦成琚呢?”
“还在收押期间,并不知情。”
他点头,淡淡吩咐:“判决前,暂时不必让他知道。”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副助理走进来,轻声汇报:“秦总,许夫人来公司了,现在已经进了电梯。”
男人一顿,倏然抬起眼。
两分钟后,越州国际七十层,总裁办公室。
气质优雅的女人身穿深色大衣,摘下墨镜,表情平静地坐在秦鹤对面。
李观自觉退出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窗外阳光明净,光线透过窗洒落在桌前,许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蔓生那里......是你透露的?”
秦鹤垂着眸,声音没什么波动:“您早就知道,又何必来问我。”
许璐一顿,又是一阵沉默。
片刻后,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露出些许无奈,语含叹息:“蔓生她是无辜的,从头到尾,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迁怒到她身上......外头的人只怕是会议论纷纷。”
秦鹤面无表情,眼皮也没掀一下,声音寡淡,“阮阮的父亲何其无辜?比起迁怒,秦成琚更像是对他泄愤。”
“做得出这些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至于外人的议论......”
男人往后靠上椅背,眼瞳漆黑,神色漠然,“与我何干?”
许璐滞了滞,看着他半晌,才低声道:“算了。”
“我拦不住你,也不想拦你。”
这些天里,帝都的所有变动她都心知肚明:秦海辞职,老爷子变更股份,连秦成琚也被捕入狱,孙家企业更是一夕之间破产败落。
七年前,这些人险些害得秦鹤死在y国,七年后,他们落得这般下场,许璐丝毫不觉过分。
只是物极必反,秦鹤手段太过血腥,一旦动了手,必定是斩草除根、不留丝毫余地——如今帝都里的人比起敬他,更加惧他。
许璐看着儿子清癯深隽的轮廓,心中五味杂陈。半晌,还是在心底叹了口气,无奈起身,“也罢,我去医院看看她。”
这个她,自然是指许蔓生。
秦鹤皱了皱眉,“秦晟也在那儿。”
许璐一顿,脸上终于露出了自进门之后,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你怕我吃亏?放心,这么多年了,我心中有数。”
男人恍若未闻,站起身,声音清冷:“他现在情绪激动,根本没有理智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