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助理买来的这条吊带裙,长度只到大腿中间。
秦鹤看着她修长笔直的腿,一路往上,该翘的地方线条起伏,该瘦的地方纤秾合度,腰肢盈盈一握,赤着脚站在他面前,像只轻易就能勾走他命的妖精。
秦鹤闭了闭眼,缓缓吐出口气。
她这幅模样,宛如雪山巅上一捧洁白无暇的雪,再一晃眼,却又仿佛昳丽带刺无比张扬的花——
心底的痒变成了火星子,她的双眸就是引线,那抹白皙在眼前晃荡,“砰”地一声,将他才刚冷静的心又烧出了燎原之火。
面前的罪魁祸首却一无所觉,仍睁大了凤眸,懵懂地看着他。
秦鹤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宋阮有些奇怪男人突然的沉默,揪住男人的手臂,她没多想,只问道:“刚刚你说......”
“江家出事,江郝无暇抽身,我今天下午派人把李佳仪接来颐景园,正好你也在这,互相有个伴。”
秦鹤声音很哑,语速很快,说完这些后,飞快侧过头——
男人漆黑上挑的眼微垂,带着抹宋阮看不懂的暗色,定定地看着她,“明白了吗?”
宋阮一怔,愣愣点头,“大概明白了......”
秦鹤也点了点头。
他蓦地将手臂从她手里抽出来,力度很轻,抽完便立马转身,飞快朝门外走去:“时间不早了,睡吧。”
“可你的......”
咔哒一声,宋阮还没说完,门已经被秦鹤倏然关上,安静的房间鸦雀无声,只剩她一人站在床前,满脸懵逼。
全程都没反应过来的宋阮:“......???”
她眨了眨眼,看着窗外黑沉的夜色,沉默几秒,愣是坚持着说完了话:“......可你的手机还在这里。”
玻璃窗上反射出她的倒影,灯光宛如一支画笔,勾勒出女人纤细婀娜的身姿,线条流畅起伏,引人遐想。
宋阮看着看着,忽然就猛地涨红了脸。
女人白皙的耳廓连着脖颈,猛地泛起了一整片薄红,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她穿的......好像是有些少......
宋阮回忆起男人走出房间的背影,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秦鹤。
静谧无声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一声女人的轻笑,清泠泠的,宛如初春一掠而过的微风,愉悦无比。
窗外的夜色黑沉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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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郝坐在后座,仰着头看向前方。
距离江家旧宅越近,他的心就越发冷酷暴戾。
李佳仪不在身边,他好像也没了丝毫多余的情绪。
江郝摸了摸腕间的红绳,自嘲般笑了一下。
事实上,身为江家嫡支独子,江郝很早就料到了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