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个无意义的问题,江郝皱起眉,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念:“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江念顿了顿,“我没有给你下药......”
她仿佛灵魂出窍般,一动不动地看着江郝,琉璃般的眸愈发透明,看起来格外可怜:“你到底......在说什么?”
男人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皱起眉,道:“那天,我原本打算去墓地看母亲,可是你带着酒来,说要和我喝一杯。”
“母亲生前......也算喜欢你,我才没有拒绝。”江郝闭了闭眼,“那件事发生后,你被送走,我也被爷爷关了禁闭,江寒汀来看我,说和你合作的天衣无缝。”
“而你现在告诉我,是我下药?”
江郝的目光复又变得讥讽,阴鸷的眉眼闪动着凛冽杀意,戾气十足:“我为什么要下药?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随着他话语落下,江念慢慢睁大眼,琉璃般的双瞳情绪翻滚,半晌,摇着头,不停低声呢喃:“不可能......不可能......江寒汀说他偷听到了真相,明明是你,明明是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带了些哭腔,破音的喉咙传来阵阵疼痛,她却恍然不觉,任由泪水流了满脸。
笑话。
如果真像江郝所说,那她这些年岂不是就像个笑话?
可七年前的记忆此刻从脑海深处涌现,纷乱的片段来回闪过,她忍受着太阳穴传来的痛楚,不断地回忆过去的一切——
江郝的愤怒、爷爷的失望、江寒汀的劝说......
“表弟失去了母亲,一定很难受,”青年垂下眼,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温润:“他喜欢喝酒,念念,你就当报答伯母的恩情,陪他一会儿吧。”
呵。
所有的记忆倏然消失,只留下那天清晨,隔着扇薄薄的门,被人按在地上、屈辱地蜷缩起身体的自己。
她浑身疼痛,青紫交织,皮肤上全是掐出来的印子,的的确确遭遇了粗暴对待。
可如果施暴者不是江郝,那会是谁?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码头上同时沉默的二人脑海中。
江郝抬起眼,时隔七年,第一次认真看向不远处脸色苍白的女孩,眉眼间的戾气慢慢褪去,换作了一片复杂。
事实不言而喻。
多么戏剧性的真相。
一个江寒汀,居然就这么耍了他们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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