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抬起头看过去，外面的窗台上已经积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晚自习没有老师，一楼的几个班学生都跑出去看雪，九班也有同学悄悄溜出去，这毕竟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再加上复习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个借口能放松一下，林栖也想去。

姜辞看了一眼教室，伸手推她，“咱们走后门下去。”

“嗯嗯嗯，我跟着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师也察觉到最近一段时间压力太大，这个晚自习好多学生都没留在教室复习都装作视而不见。

姜辞站在学校教学楼下的那颗两人高的梧桐树下，她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摸了摸雪花。

突然记起来有一年冬天，也是这样的大雪，院子里的树都冻死了，只有梧桐树还活着。

那棵树是小的时候父母陪着她一起种下的，陪了她整整十几年。

不知道……现在还是否存在，如果存在的话是否活着，看着看着忽然就有点泪目。

易昀走到她身后轻轻拍了一把她的肩膀，姜辞回过头去。

她的眼睛有点红，眼神温软，像是刚哭过，带着湿气。

易昀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姜辞摇头，“谁能欺负我啊，我不欺负别人就好了。”

“那你怎么哭了？”

“我这是冷的。”

见她不想说易昀也不问了，带着她玩了一会儿雪终于看见她高兴起来。

为期两个月的总结性复习结束以后，终于迎来了寒假。

虽说只有短暂的十来天，但是对于经历了整整一学期没有任何休息时间的高三学子来说简直已经是福利。

每一科都发了整整三套的试卷，不过对于习惯试卷来试卷去的他们来说已经习惯。

就连林望现在都已经看见一沓试卷面不改色，然后写下自己的名字。他们三个这学期的确是进步不少，都进了年级前三百。期末考试过后试卷发下来，老师说他们几个如果能够一直保持稳定这样的水平，那么等到高考差不多能上二本线。

易昀自然也是开心的，毕竟是自己的兄弟。

九中放假后第二天就是除夕夜，易昀跟姜辞回家后连番将试卷写完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九点多，正好易振南来敲门吃年夜饭。

姜辞怔怔的看着窗户外灯火通明的京城，忽然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跟着易昀下楼，两人坐好，阿姨上了火锅。

“知道你念叨好久了，就打算年夜饭咱们吃顿火锅，来的热闹些。”

这话是对姜辞说的，她抬眸看向易振南，抿着唇笑：“谢谢叔叔。”

“等会你们去海边放烟花吗？”

易昀吃了一口羊肉，摇头说：“我不去了，我还差一点题没有看完。”

“我也不去了，今天有点不太舒服，想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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