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能够帮柳家躲过劫难,但是,艳眉她的毒已经中了啊,此毒他上辈子找了许久,直到死也没有找到,这辈子,他是真的怕啊……
柳艳眉发现梁聿铖变得越来越难缠了,不但吃饭走路要求她牵,回到宴罢回到邀月无双阁后,还会不时地找借口靠近她,然后张个人如同一张巨大蛛网牢牢粘着她,她气得倒头躺下,背转过身不理他。
梁聿铖躺在小小一张躺椅上,那样一张小椅子他躺在上头极其违和,他撑着头扭过去跟她说话:“嚷嚷,你方才吃下那么多,现在会不会不消食啊…”
那方的人儿没有回应他,只给他留了一抹朦胧的背影。
“嚷嚷,我明日休沐,陪你出去走走?”
还是没有得到回话。
“嚷嚷…”
“嚷嚷…夫人,你再不说话,为夫就要躺回自己床上睡喽。”
那方还是没有动静。
梁聿铖掀被走了过去,掀开床帐,那抹小小的背影呼吸极不匀称,显然是还没入眠的。
他笑了笑,靠着她身侧躺下,却在伸手准备想触到她的功夫,被她奋而掀翻的被子盖了一脸。
“大牛哥!你如今越来越奇怪了!”
柳艳眉忍无可忍,终于说出:“你有心帮我们,以我嫁人的借口将我爹娘兄长藏在你府中,艳儿感激你!但是,你该像一个兄长该有的样子才行呀,好吧,你说我们同宿一房间是有必要的,但睡觉总可以保持距离了吧?如今呢…我柳艳眉虽笨,但总该知道一个当兄长的不能老想着要搂抱自己妹子吧?!”
等等…老想着,搂抱她?
艳眉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啊…
梁聿铖撑着身子坐起,声音低冷:“谁说我们当兄妹的?不是已经成过亲了吗?”
艳眉震惊:“可你不是对我爹说是暂时的,只要我愿意以后可以随时离开,甚至你还会替我另外招婿的吗?”
“我是有说过。”梁聿铖点了点头,“但没说那是我希望的,只要你到时候愿意不走…留下来一辈子当我的夫人,那也是可以的啊。”
“不可能!”柳艳眉懵了,惊吓之下喊出声的便只有这三个字。
这时她慌乱地将脑子里的记忆翻出来数,一定是哪里出了错了,梁聿铖又怎么可能真的希望娶她,并且一辈子与她过?
“怎么就不可能了?”梁聿铖嗓音略哑,心里酸涩得紧,明明以前小姑娘那么地喜欢他,若然是以前那个未曾中毒,还没丧失自己本心的她听到这些话,肯定不会作这样抗拒的举动的。
“你不要靠近我,我要一个人好好想想!”柳艳眉说着,便披了外袍从他身上跨过,跳下了床榻,大步往门外走去,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