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屋里快将进入状态却被人硬生推开,一脸迷懵的梁聿铖。
艳眉跑了好久好久,直到出了赤东哈察家的院子,来到了一片广阔的平地上。
这时夜色逐渐降临,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不时有泥土芳香夹着稻田的气息飘过,在田野边的平地上,有男男女女升起了篝火,湿漉的地面被平整地铺上了一层层干燥砂石,木柴似乎也是从自家库里搬出的,周遭一片笑闹声。偶尔有点点火星攀至半空,又变成灰烬散落下来。
艳眉抹着泪水走在田埂上,隔着大块大块的农田看对岸的篝火。
她心里委屈地想,她的大牛哥真的变了…方才她的行为明明跟妖||孽女子无异,但他居然不慌也不逃,反倒想…想跟她…跟她…
想到这里,她又伏下身子抱着膝盖,坐在田埂上泛着泪光后怕着。
不知道刚才那种情况,她的大牛哥眼珠颜色深沉得仿佛要将她整个儿吸进去一般,如若她多坚持一会,他会立马伪装不下去撒腿跑掉,还是会就这么…跟她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亏她还小看他,觉得他这方面白纸一般,打算回京之后嘱托三哥多买些画册,就当成是给他的其中一种报答了,可并没有打算牺牲自己跟他练手的呀!
大牛哥讨厌!真的讨厌极了!
艳眉觉得自己的心思乱了…
晚夏带着潮湿和余温的风拂过田野,扰乱了她此时散乱披散了一肩的秀发,绸缎一般又黑又亮的秀发没有办法装丑,远远看去,一个落寞的美人自田边惆怅,几缕柔如丝般的散发在风中追逐。
“是谁家的姑娘啊?过来一起参加篝火宴吧!”一男子用艳眉听不大懂的刺啦语邀请着她。
艳眉转身,隔岸的火光还是照亮了她迷人如瀑的秀发底下的脸,脸上是骇人的刀疤和发黄微焦,布满斑点的皮肤,刺啦族男子被吓得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不过,男子深感是自己先主动邀约这个姑娘的,尽管方才确实是被这姑娘的背影吸引迷惑住了,但总不好如今看见人家正面,发现人家长相欠佳,便急忙跑掉呀。
于是他还是礼貌地请了她过去,朝她比了个“那边”的手势。
艳眉深感这男子原来是让她过去参加篝火晚会,正所谓盛情难却,艳眉也不是那等忸怩之人,于是便抹去了泪水站起来跟着男子过去了。
“喆拓,你带谁过来了?”另外一个跟他年纪相当的男子过来跟这个名叫喆拓的打着招呼道。
“嗯,这姑娘看起来有些难过,便带她过来热闹热闹了。”喆拓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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