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仗着自己今日人多吧。”全福笑笑,他大致扫视了他们的人一眼,就猜出了这里大概是从六房到三班,上至县令县尉,下至禁卒仵作,几乎将整个县衙的人掏空出全了吧?
底下的人听着全达和全福的话俱忍俊不禁,但又因为梁大人御下极严,除全福全达几个有些权力外,其他人俱不敢过分放肆,所以此时尽管憋笑憋得快将内伤却还是极力忍耐着。
梁聿铖自然没有让张知葛近得了身,在他执着把大刀冲前,距离他不过五步开外之时,他连剑都没有拔,只是从腰间将短匕拔出,轻轻曲腕甩了开去,那把短匕的刃部便堪堪擦过张知葛帽沿,将他的官帽和髻发整个人弄散下来,披了一肩。
张知葛吓得受不住马,抓着缰绳整个人坐在马背上差些要坠落下来,他吓得脸色全无。
梁聿铖没有直接率人上前弄倒县衙的人,只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后披风被风吹拂得猎猎作响。他侧过身来向着身后脸上依旧留有惶色的村民,眉目里颜色暗沉,冷声道:“你们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这时,刺啦乎村的村民听了首领这句话,惊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都来抢你们东西了,你们就不做些什么?由着他们抢夺吗?按照律例征收税合理,但税以外的掠夺难道就应该吗?你们真的都认为是理应如此吗?”梁聿铖更加冷厉的一句话,切切实实敲在每一个村人的心头。
他们…绝对不愿缩在底下,懦弱地任由官府的人剥削了,他们决定为首领,也是为他们自己做些什么。
第66章
“大家伙们!日后首领走以后,靠得就是我们自己了!我们不能要求别人一直给我们庇护,但是我们自己可以!”一个刺啦乎村的小伙子站出来道。
“对呀,我们刺啦乎村的村人生性良善,不争不取的,可这也仅仅是咱们的缺点!今日我们若然还不硬气起来,他日只会继续任人宰割!不管是胡人还是官府的人,他们都是欺善怕恶的,我们只有越强,他们才不敢欺辱我们!”这时候,村长也站出来说话了。
刺啦族身强力壮的男子其实并不少,但奈何他们只知道将一身气力用在种植庄稼的事情上,结果粮食丰盛了,便惹来外人抢夺,他们却只是听之任之,以为由着他们,他们终有一日能满足,反正刺啦乎村的土壤能让粮食丰收。
可结果,想象中的满足却迟迟不至,却是让村人陷入了整日惶惶之中。
“伙伴们,你们怕吗?他们手上有剑有武器,你们怕吗?”喆拓从村里带同一些人,将家家户户的锄头、镰刀都搬了出来。
“他们有武器,可我们也有锄头,有斧头啊!”喆拓将手里边的锄头派分给村里的男子们,道。
“是啊!不必劳烦首领他们,我们自己也是可以的,要相信自己!”另外一个跟着喆拓前来的年轻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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