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双方的立场彻底颠倒,那伙人手中握着粗大的木棒一涌而来,交头接耳,意欲开始一场报复。
“纪少爷,老夫要对女犯用刑,还望让开。”
“我还是那句话,请问您是什么身份?这伙人手中拿的根本不是电视剧、咳,根本不是县衙中使用的那种……棒子。你手中没有官印,他们手中没有行刑用的棒子,有什么权利动手!”
“老夫是一乡之长!如何动不得你?”
“一乡之长是里正,负责治安的是耆正。别欺负我是现代人,我给里正交了那么多年的税,这些事我还是懂的。”
“相公。”春和低声唤他,她知道自己犯了错,正因为如此,决不能害了他。“你走吧,他们真会……”
“闭嘴!小春和。”纪初霖的手却抱得更紧了一些。
李老似乎怒了,不愿再和纪初霖多言。
“动手!纪少爷请让。”
春和用力挣扎想要推开纪初霖,偏偏纪初霖抱得更紧了些。他面露笑容,神情却分外坚定。
“李老先生,我之前就说得很清楚:子不教父之过,所以儿子犯错就应该揍父亲。妻不教自然是夫之过,娘子犯错自然该揍相公!要打就打!别逼逼。”
行刑人望向李老。
李老略有迟疑,开口让左右将纪初霖推开。
纪初霖的手越发紧了,笑道。“李老不是说家中若有我这样的疯子定要活活烧死,怎么,不敢了?”
“果然是个疯子!打!”
“相公你松开啊!”
“闭嘴!打吧!”
昨夜那伙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出来了两人,一左一右,他们朝手心吐一口唾沫擦了擦手,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棒用尽全力打了下去。
第一棒落下,纪初霖猛然抽搐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二棒落下,纪初霖狠狠咬在唇上,抱春和的手更紧了一些。
第三棒,行刑人手中的木棒断成了两截,断掉的那一节飞向围观的人群引来一阵恐慌,那一瞬过去后人群又喧哗起来,激动的情绪蔓延如野火燎原。
行刑人换了一根棒子,又朝口中啐了一口。再度高高举起。
春和不住发抖,她知晓自己犯下了大错。想要推开纪初霖自己承受,纪初霖却抱得更紧。
春和整个人都在颤抖,她除了让他放手,别的什么都做不到。
纪初霖的声音一如往昔:“从关系、上来看,你是老子的媳妇,哪有当老公的让老婆挨打自己在一旁看着的?”
第二根棍子断成了两截。
围观者的喧闹声越发大了。
行刑人换了第二根木棒。
一棒子下去,纪初霖的后背上已有了点点血痕,像是写意的冬日红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