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相公?”
瞥了她面上的惊喜,杨梦笛却是略有沉默。春和追问了多遍,杨梦笛才慢慢悠悠说。
“不是纪雨。太尉府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此时纪雨应该在太尉的手下军士的陪伴下逛花园。自然也不是纪雨不久后会娶的那个女人。能抢,为何要给予小娘子补偿?”
杨梦笛刷地打开扇子,笑得眼角处都带着媚意。
“小娘子,难不成你在纪雨外,还有一个分外惦记你的男子?”
“胡言乱语。”
春和捧着沉重的檀木盒子,回想之前送珍珠的那个人的模样,那人不像太尉府中被呼来唤去的那些军士,说话不卑不亢,也不像小户人家的扈从。
偏那时春和也没有细看那人的装束,她一直认为那是杨梦笛的人。
问春和要过檀木盒子,杨梦笛看过珍珠,掂了掂盒子的重量,拿出一把匕首在盒子的接缝处轻轻撬动。脆响,盒子底部弹出一个小巧的抽屉,拉开,一盒碎金。
瞪着那盒黄金,春和脑中一阵混乱。听杨梦笛说这盒金子的价值远远超过户部尚书一年的俸禄时更是紧张无措。送来金子的那个人说这是谢礼,春和当时只认为是杨梦笛送东西的借口全未多想。
“小娘子可帮助过谁?”
春和摇头。她平日至多帮着隔壁大娘做些活计,认识的有钱人也不过是纪家的人。
“小娘子真没别的男子?”
“春和既然跟了相公,绝无二心。”
“不是男人,难道是纪伯父给的,算是和离的补偿?”杨梦笛喃喃,却又道不可能是纪慎。
最可怕的,送东西的人知道春和现在是“王公子”。
“难道——本少爷和小娘子被人给盯上了。”
春和不安,杨梦笛又劝慰说不管是被谁盯上了,那人都未暴露春和的身份,应该不是敌人。
“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ω-)zzz
纪初霖被软禁在太尉府的西苑,成日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在数十名军士的“保护”下在太尉府遛弯。
一连两日,连那位李悦小姐的面都没见到。
他越发想不明白李悦抢自己的目的。在面对战利品的时候,人总有炫耀的欲望。
偏这位李悦小姐没有。
他也曾托府里的小厮带话求见小姐。依旧见不到,李悦只道婚前不能同陌生男子见面。
说得踏青那日凶巴巴拿着鞭子杀来的不是李悦本人。
“这位大小姐还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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