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冬儿一阵叹息,终于,忍不住又开口道。
“纪少爷,我不过是个妓.女,就算真向传言中所言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的时候死在营帐中。谁人会管?就像你大哥家的艳儿,你大哥钱给够了,她爹娘也就将此事罢了,忙着拿着那钱给儿子修房子。我们是奴籍,又是女子,不过如此。这次闹得这样大,真只是为了将春和带回家?可杀鸡焉用牛刀?”
纪初霖只是冷笑,而后说春和该回去了。
恋恋不舍,冬儿又在此,春和也不便同纪初霖太过亲密,只是这一走,何时才能回来?
纪初霖忽然叫住她,一侧唇角高高扬起,那笑容竟然春和感到一丝寒意。
“小春和,过来。”
春和站在他身边,胆颤心惊。
“小春和——以后若是有夫人小姐们的聚会,没事就讲几个故事给她们听。做说话人的计划照旧,也要力争讲到韫夫人家去,让汴京的所有官宦人家都知道杨二公子的妾室,是个一流的说话人。自然,得让杨商再将话本改改,越雅越好,省得他们笑话你。明天就让冬儿进杨家给你当丫头。杨家那些丫头,恶人还得恶人磨。”
“相公你想做何事?”
“玩儿啊。大爷我和他玩到底!用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智慧和杨商古人的头脑——用我当年很流行的一个词语来总结。就是‘逆风翻盘’。”
春和看着纪初霖,她觉得纪初霖似乎有些地方变了。这些年他一直在变,春和也不知他变成这副模样是好或是坏,她只是有些想念那个新婚时那个给她取名字脑中却怎么都憋不出一句话的纪初霖。
纪初霖将手贴在她面上。却是笑道:“这就叫做成长,小春和。”
春和觉得这番话怪怪的。不说这些怪怪的话,也就不是纪初霖了。“我还是喜欢相公这和旁人相较怪怪的模样。”
“也就你喜欢了……”
“那慕容弈——”
“慕容弈毕竟李琛的心腹死士。”
纪初霖冷冷一笑。
“脑子算得再快,那家伙也终究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还被韫夫人死死捏在手心。我们的胜算是越来越大。小春和,继续去杨商家玩儿,就当旅游好了。反正——你的为夫我有的是天雷滚滚的骚操作。”
春和从密道回到杨家的时候杨梦笛也才起床不久,床上用被褥堆出了一个人形,杨梦笛则衣衫不整地坐在桌边品茶翻书,说床上那堆东西就是才陪他颠鸾倒凤的春和。
“你先前换下的衣裳被本少爷丢在床下。做戏要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