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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这么久你的为夫我也开始懂得古诗词的奥妙了,比如‘草色遥看近却无’。乍一听没有什么,但只有在春天近距离看过初生的小草,才能知道这种远远看去一片青色,走进却又像是冬日的荒芜是什么样的感觉。”

春和走在他身后一步远,嗅着才长出的青草的香气。

若是杨商看见这一幕绝不会这般说,他会从遣词用句还有意境上慢慢给她分析,最后再写两句诗应景。不会像纪初霖这般,很想抒发几句却抓破头都想不出来。

春和却喜欢纪初霖这幅样子。

因为是他。

紧跟在纪初霖身后,春和不敢走得太近。

穿女装的时候她是杨梦笛被赐婚的妾室,不能同他走在一起。

换了男装,两个男子也不便太过于亲密,会惹人闲话。

春和却不觉得心中不悦,金明池已是昨年的事,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同他一道走在阳光下。

只有他二人。

就算没有身体的触碰,也是心满意足。即便只是看见他的背影,她也觉得幸福。

如此便是足够。

春和看着纪初霖的背影,最近这段日子纪初霖衣着越发讲究起来,似乎是想要补偿她的寂寞,他也更喜欢给她买各种衣物首饰。

她记起夏桔唱的那首小曲。

“功名利禄重如山,郎君求索若许年。独倚栏杆听风曲,纤纤素手懒拨弦。浸香玉臂何人靠,涂得红唇无人尝。情若孤雁飞天际,身似游鱼瓮中潜。”

昨年听来只觉不堪入耳,而今回想起来方觉凄婉悲伤。

郎君求索若许年。

春和知晓纪初霖有他自己的想法,也想要支持他,更知晓自己眼下的身份不能同他太过于接近。

她都知道。

可知道和心甘情愿是两件事。

周围人行色匆匆,已是午后,汴京城外的商贩有人下了早市又在准备供给夜市的货品,有人在筹备明日生意。也有人聊着天说着今日的收获。

纪初霖曾说宋代商品经济分外发达,这点点滴滴都是发达的凭证。所以他才说要来汴京。

春和一开始只是想要同他在一起罢了。后来才发现自己也有更广阔的天地和价值。

她不再是闻家村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娘子。

今日出门前春和就曾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他和她在一起。不分开。冬儿以花月楼长大的身份教了她很多。说若是能有机会与纪公子单独相处,一定要试一试。

春和心中却思绪颇重。之前她也曾想过类似的事情,纪初霖却说,杨家要脸。

但春和想,只是碰一下应该无事。

她原本就是被迫同他分开,她与杨梦笛是被迫接受了赐婚。现在,她只想轻轻碰一碰他。

即便只是衣角。

快走几步,春和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袖口,又赶紧收回。

纪初霖没有察觉。

她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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