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摇头,平日众人不是称呼他为纪小公子,就是思明公子。都是称字,他自己开口闭口小弟,很少提自己的名。
“姐姐这般,真是伤了小弟的心啊。”纪思明后退两步,抬手鞠躬。“在下纪晴,字思明。”
春和在纪初霖耳边轻声道:“难怪他总喜欢和相公作对,你二人一晴,一雨。天生死对头。”
纪初霖皱眉,沉沉点头。
却又听纪思明道:“姐姐。冬有了晴,岂不温暖?”
“我去!这小屁孩在说什么土味情话?”纪初霖用手搓了搓手臂:“老子的鸡皮疙瘩……”
又见纪思明将一方丝绢塞在冬儿手中。“此物是我心。”
纪初霖光明正大送了个白眼给纪思明。纪思明面不改色,对冬儿一鞠躬,背上书箱奔赴考场。
“相公,丝绢是何意?上面并无任何字迹啊。”
“用不着写字,丝绢的意思本就是横也是丝(思),竖也是丝(思)。”
“相公好厉害!”
“我妈追的电视剧里有。”
纪思明奔赴贡院到他考完,冬儿都去大相国寺上香祝他有一个好前程。
“小公子那般用心,冬儿只能祝他前程似锦,娶得娇妻美妾,多子多孙。”
“话都说成这样,看来这‘晴’终于暖不了‘冬’之寒。”
科考期间汴京人多了不少纪初霖又办了一场蹴鞠比赛,他之前就另外招揽了一些青年男子,还从别的蹴鞠场挖了不少人过来。
有成年男子踢球,看客更多。
科考这几日,蹴鞠场周围的位置坐满了人,那些没有位置的人便带一张纸,一块布就地坐下。在现场买一些吃食,为自己喜欢的小球员喝彩。
杨梦笛不在,他还要兼顾客栈和别的产业,平日也就顾不上瓦子,便将瓦子的事全盘托付给了春和。杨梦笛终究要做官的,依照纪初霖的说法,他迟早会成为一个只收钱,不出现的“股东”。
春和只能试着自己处理,王郎至今没有回来,她也曾问纪初霖王郎究竟去了何处,纪初霖总是笑而不语。幸而有刘老搭一把手帮她,第一日倒也算顺畅。
第二日却生了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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