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
“李琛。”
春和听过杨梦笛的想法恍然大悟,原来,纪初霖由始至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撤销那麻烦的赐婚。
“相公说他一直在做,我却不太相信。相公做事总喜欢出奇招,我本以为这回他也是到了最后才——”
杨梦笛淡然道;“那可是太后的赐婚,再厉害的招数,也得见着那些贵人才是。”
“杨商,多谢。”
“小娘子,你可觉得称呼本少爷名字不太和规矩。”
“可是相公就是这般教称呼你的。”
杨梦笛笑道:“又是纪雨,永远都是纪雨,也不过只是纪雨。”
他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春和茫然无措,欲挣扎却挣脱不得。杨梦笛的手抱得很紧,他的手臂环出一方天地,将她囚禁。
“杨少爷,别这样。”
“你是太后赐给本少爷的娘子,如何不可?”
“杨——”
杨梦笛却松手,拾起扇子,刷地展开,正色道:“小娘子若是和纪雨生了个女儿,给本少爷做儿媳如何?”
之前春和也听纪初霖也说过类似的话,若是生个女儿一定要嫁给杨梦笛的儿子,那般可以少受一点儿委屈。虽说是听过的话,可从杨梦笛口中说来却让春和感到一丝浅浅的不安。
春和不言。
杨梦笛摇着扇子,忽然笑道:“本少爷的爹正在给本少爷找娘子。自然身家清白,温柔贤淑——不知是否很无聊。”
“杨少爷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女子都会觉得你有趣。”
杨梦笛笑了笑。“杨少爷,是吗?有趣?本少爷终于入了仕,当不得闲散人。最初,本少爷只是想要做一个闲散人。”
纪初霖被开封府带走后,清风瓦的人就来生事。
杨梦笛有自己的公务和立场,无从顾及古镜瓦,春和只能自己处理。
清风瓦带头来闹事的是一个左脸有一道长长伤疤的高个男子,叫周老二,周老二说要为枉死的穆三讨一个说法。
春和抱着棉花糖,站在古镜瓦门口,笑得漫不经心:“清风瓦的说话人窃取我古镜瓦的东西却不小心摔死在外,却是我古镜瓦的责任?这般说来,若是盗贼进了人户,杀了人,抢了财物,不小心摔死在门外,也是那人户的错?”
“切莫狡辩。王大人已将纪公子带进了大牢。官府说是他的错,就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