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呸!我大宋眼下的商业氛围是极好的,商品经济非常、非常发达。许多女人都通过做女技获得尊重,小春和你也是女子,为何不靠着自己的力量获得尊重?”
纪初霖曾这样说。
一直以来春和都只是依照纪初霖的话按部就班,到了今日,才慢慢体会到纪初霖这段话真正的含义,还有他一直以来悉心培养自己的用意。
“相公……”
春和抱着膝盖,听着蛙声和蝉鸣,想着纪初霖。
她很担心他。
身边坐了一人。杨梦笛衣着随意,坐在春和身边,懒洋洋打着哈欠。
“做官很累?”
“本少爷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为达目的,或多或少总得付出。”
“杨商你想做什么?”
“正开封之风气。创万世之太平。”
春和听得发愣,灯笼的微光下,杨梦笛的面容模糊,他说话的语调给人一种含糊不清的感觉。
偏偏,春和听出了一丝斩钉截铁。
纪初霖曾说,杨梦笛要的是家国天下。
“我今日想去见相公,见不到,那盼盼又那般猖狂,我很担心。”
“你不用担心纪雨,自有人护着他。”
“公公?”
“纪伯父和本少爷的爹都没有那个本事。”杨梦笛摇着扇子,能让王显不执行盼盼要求的人,官位或者与景王相同,或者比景王还高。想来,也不过几人。
“你是说——李悦?”
“自然。她嫁的虽不是皇亲,却官居要职。王显不会那么傻,那穆三的死不管是偶然还是刻意,抓纪雨都分外可笑。眼下王显不过是在衡量双方的力量。”
春和松了一口气。
杨梦笛先前对此事一直不闻不问,却不知怎的忽然说起了这个。
“之前同纪雨闲谈,纪雨曾说‘很多人都会渐渐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本少爷只是忽然想找小娘子说说话。”
杨梦笛从怀中拿出那把随身的折扇,也不打开,却说起同春和初见的那一次。
“那次本少爷只是想要调戏个良家妇女,却不想把本少爷自己调戏了进去。可惜,本少爷勾搭过那么多别人的娘子,最想要的那个,却永远都是别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