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却是觉得好笑:“汴京那么多十五六岁成亲的,相公‘救’得了谁?相公曾说当所有螃蟹都是竖着爬的,唯一那个横着爬的螃蟹就是傻螃蟹,现在来看,相公却是成了蠢螃蟹。”
“小春和——你的为夫我错了,我就该什么都不教你,省得教会徒弟却日日同师父吵架。你说你的为夫我真是憋屈,别的男人魂穿,要啥有啥,我魂穿,一开始顶着个疯子的名头,除了你没人嫁给我。后来终于有了名望,有了钱,寻思着可以像小说中更多主人公那样左拥右抱,又来了个赐婚——谈恋爱谈得连个恶毒女配都没有,你的为夫我真可怜啊……”
“啪!”春和将手中更多茶盏在桌上重重一磕,狠狠瞪了纪初霖一眼。
纪初霖闭嘴,看着头顶上的虚空,哼起了小曲儿。
面上喜笑颜开,心里却不住腹诽,成日培养媳妇,今儿倒是好,把自己的自由给培养进去了……
算了,反正他最初喜欢的也是拿着小皮鞭的凶巴巴的御姐。
纪初霖伸手抓住春和的下手,浅声道。“可甜可咸,也萝莉也可以御姐。”一把抱住春和。“你的为夫我的人生终于圆满了!看来一开始决定的给自己养成一个媳妇的主张是非常正确滴!我终于可以当自由的小金丝雀了!”
春和不太懂纪初霖又在嘀咕什么。那可甜可咸又是何物?难道要将她炖了加糖加盐不成?
她却也不甚在意。
只是乖乖被纪初霖揽在怀中,他今日出门,身上就有淡淡的熏香味道。
爱情的欢愉几乎让春和忘记了时间的飞逝。
三月,汴京人口耳相传,说汴京出了一件大事。
那个上任还不到半年的权知开封府包拯,竟然收了盼盼的案子!告状的是一个断了一条腿、毁了容的唱戏的男人,名字却是古怪,叫做王郎。
开封府的衙役都说,韫夫人被包拯“请”去开封府的那刻格外愤怒,毕竟包拯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在这汴京,不值一提,竟然有胆量寻上她的是非!
她依旧对包拯言行侮辱,言语间依旧充溢着志得意满。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包拯却只是道。而后从容取证。
王郎手中有不少证据,不少禁军站出来说的确看见了盼盼与王郎被韫夫人的人带出汴京。禁军那些看门的将士身份低微,有胆量掺和这种事自然是因为有达官贵人撑腰。
坊间有传言说那位达官贵人是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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