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一听,赶紧将纪初霖的手臂丢开。
又有人道,这春大掌柜,一会儿挽住纪公子的手臂,一会儿又丢开,肯定是看见新相好了!
春和盯着纪初霖的手臂,一时不知道自己是挽着好还是放开好。
见她这般为难,纪初霖哑然失笑。便是轻轻拉住她的手让她挽住自己的臂弯。
“过去怎么没见小春和这么为难。你的为夫我记得很清楚,小春和有段时间不是还总吵着要为夫背背抱抱吗?怎么今儿连挽手臂都不敢了?”
“以前也无人……”春和的声音越来越低。
纪初霖睨了她一眼。却是笑了。“小春和,若是想要将事情做到极好,就要习惯有人关注你,有人赞美你,有人辱骂你。在你的为夫我看来,这是出名的代价。”
“可——”
“做你自己就行了。汴京每日都有事端,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别的事情吸引走了注意力。”顿了顿,“所以小春和,你还要放开为夫的手了吗?”
春和抱得越发紧了。
纪初霖带着春和沿着大路慢慢走,一如二人初来汴京时的每一个无事可做的夜晚。
那时他二人手中没什么钱,靠着纪初霖偶尔的关扑为生。
那时的汴京还无什么人认识他二人,他们不过是一对平凡夫妻。
那时每次出门纪初霖都会给春和买一些零嘴。
今日,就如那时。
春和期望日后的每一日也如那时。
路上行人纷纷。
人群中也有陈元,他早已作为皇家蹴鞠队中的好手名扬汴京,他也娶了那个红裙女孩。
那个女子的腹部已微微隆起。
说起皇家蹴鞠队,陈元依旧有些懊丧,他说凭借纪初霖的技术,进蹴鞠队也很容易。可惜他志不在此。
离开陈元后不久,纪初霖在街上遇见了张大山。他抱着同汴京女子生的孩子走在前面,丈母娘同他的娘子在身后走得慢慢悠悠。张大山的丈母娘一路走一路抱怨女儿放着那么多汴京的好儿郎不要,东挑西拣,竟然选了一个外藩。
虽说这个外藩有钱,却终究是一个外族人。
非我族内,其心必异。
张大山一脸无奈,只是抱紧了怀中的女娃。担忧宋国人这般歧视番人,他女儿如何寻得到好婆家,“幸而终究是个女娃,怎么都嫁得出去,若是男子,又该如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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