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下一瞬月牙便抽出了手中的刀,一道银光闪过,那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随即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满地。
月牙收回了自己的刀,从墙上一跃而下。
什什么
那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自己的视线发生了偏移,随即便听到了自己的脑袋掉在地上骨碌骨碌地滚远的声音。
鬼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失败了的事实,身体开始一点一点地化为灰烬,恶鬼还听得到眼前之人一步步朝他走来的声音。
唔
他像是有话要说,想了半天才慢悠悠地问了出来。
你知道,鬼舞辻无惨在哪里吗
这就是很为难的一件事了,虽然说要找到无惨,但是却并没有一点线索。
光是听到那个名字就是一场噩梦,就算身为恶鬼也不免露出惊慌的表情,尖叫着说道不我不知
还没有说完,嘴巴已经变成飞灰消失了。
迟了一步的富冈义勇在月牙身后站定,看着逐渐化为飞灰的恶鬼发出一声啊。
富冈先生,鬼已经死了。
月牙慢悠悠地转身,微风吹过将他的衣角
卷起,被鬼打晕的人还倒在地上没有醒来,月牙扬起嘴角朝着富冈义勇露出了一个笑。
你来晚了。
富冈义勇看着地上昏迷的人沉默良久,才缓缓地出声说道我,很快。
并没有来晚。
月牙
这个男人,真是奇奇怪怪的。
月牙愣了半天,然后又翘着嘴角笑了起来,反倒是富冈义勇不太明白月牙为什么要笑,俊朗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月牙轻叹一声,将被两人遗忘在地上的人捡了起来然后扔给了富冈义勇看着他手忙脚乱地将人扶好。
富冈先生。月牙经过富冈义勇的身边时还颇有闲心地建议男人不能说自己快哦。
富冈义勇
纯情的富冈先生并没有听懂月牙话中的意思,脸上再次露出了空白的神色。
川下镇的恶鬼已除,这对川下镇的所有人都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川下镇长开心极了,感激涕零地向月牙和富冈义勇道了谢。
月牙心里虽然觉得不耐,但还是忍了下来听着川下镇长的絮絮叨叨,月牙还悄悄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富冈义勇,他以为富冈义勇也在认真的听,但是仔细一瞧却发现他双眸放空一直微低着头看着远处的榻榻米不言不语。
在走神啊。
月牙嘴角抽了抽。
广间的门被拉开了,穿着一身蓝色振袖的夫人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容颜秀丽,只是脸上不免有几分这个年纪有的苍老之色。
但是依然能看出年轻时想必是个不错的美人。
这是我的夫人。川下镇长介绍。
川下夫人朝着两人笑着点头,轻声感谢了月牙和富冈义勇的帮助,身上还有着淡淡的檀香味。只短暂的停留了片刻,川下夫人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什么。
教祖大人说的果然没错,事情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川下夫人手上还带着一串手串,上面刻着金色的莲华纹,一边说这话的时候还一边转着手中的佛珠,言辞之间满是对口中教祖大人的信任,一双黑眸中甚至隐隐闪着一丝狂热。
月牙瞥了一眼川下夫人手中的珠串,和外面市面上卖的佛珠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要说不同大概就是上面的莲花。做工倒是精致,但是月牙瞧着却怎么样也喜欢不起来。
想来身上的那
阵檀香,是日夜烧香拜佛的缘故吧。
川下镇长还有些尴尬,在自己夫人走后还小声解释了一番。
夫人身体不太好,常年居于深宅,唯一的乐趣就是念念经书了。
大人不要介意。
这没什么值得介意的,月牙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恶鬼已除,再留在镇子里也没什么意思,月牙离开的时候还是川下优来送的他。
对着川下优,月牙想起了他母亲手上带着的珠串于是随口问了一句,你母亲信的是什么教
川下优也没觉得这是什么隐秘,他接受的是西方的教育,自然不信什么教派。但是身为儿子对于母亲的信仰也不会过多阻止,只是略微思考了一瞬便答道好像是叫什么,万世极乐,历史好像很长了。
月牙捻了捻指尖,想着这个教派的名字心里觉得怪异又有些可笑。
万世极乐。万世极乐。
这世上苦难的理由百种千种,哪有什么万世极乐
就算是死去有罪之人也要在地狱里受尽刑罚才能洗清身上的罪孽安然转生。
所谓万世极乐,不过是饱尝苦难之人对自己痛苦的生活寻求一个虚幻的安慰寄托之所罢了。
虚假,又毫无价值。
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月牙笑了笑,是吗。
月牙和富冈义勇是一同离开川下镇的,两人一起走也是巧合,而且要去的地方不一样,更何况月牙本身就不想与鬼杀队牵扯过深,谁知道战国的时候有没有自己的信息留在鬼杀队,要是被人发现自己活了这么久的就不好了。
所以自然而然,在半路上月牙对富冈义勇说了再见。
富冈义勇习惯了一个人因此也没有在意,轻轻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在漫山遍野的翠绿之中,富冈义勇无言而沉默,接着天边飞来一只鎹鸦,扑扇着翅膀落在了富冈义勇伸出的手臂上。
富冈义勇以为是有了新任务,但是鎹鸦张开嘴传出的却是另一个消息。
如果遇到手持日轮刀,却没有穿鬼杀队制服的男士,请带回鬼杀队请带回鬼杀队
大概是怕富冈义勇没听清,鎹鸦长着鸟喙又再次大声喊了好几次。
声音有些吵,富冈义勇把鎹鸦放的远了些,眉头微微蹙起。
他在想这个要带回鬼杀队的人是谁,然后仔细回想了一遍鎹鸦口中的形容,忽然停下了脚步。
啊。
富冈义勇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和他分别的男人,似乎就是鎹鸦口中的人。
鬼杀队
还留在队里在蝶屋养伤的炼狱杏寿郎伤还没有养好就来到了鬼杀队的总部。
站在庭院之中,炼狱杏寿郎左眼缠绕着层层的绷带对着坐于屋内阴凉处的产屋敷耀哉行了一个礼。
主公大人。
是杏寿郎啊,伤养好了吗
产屋敷耀哉语调轻柔,声音好像能抚平痛苦,不要勉强自己。
现在已经恢复的很好了炼狱杏寿郎大声的回复,就算失去了左眼也没有打击到他身为一名柱的自信。
很快就可以再次为主公大人服务了
是吗,那多谢了,杏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