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时候还让他好好照顾自己,都烧到三十九度多了,还硬抗着不当回事。
女孩:“我这就打电话给他。”
“还是别打电话了。”言桑话音刚落便被苏杭堵了回去,“现在还没到门禁时间,你能过来一趟吗,老陆脾气太倔,我一个人真搞不定他。”
大脑短暂顿了两秒,言桑下意识便点头答应了。
什么都不重要,得先把他送去医院。
言桑是掐着门禁点出去的,经过宿管室的时候,阿姨正侧对着窗户整理钥匙,言桑溜的飞快,生怕会被逮回去。
跑去教职工公寓的路上,言桑突然想起出宿舍前佳佳的话。
“桑,幸福是自己争取的,顾虑太多它就会溜走,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从火车上的第一次相遇,每次总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小心翼翼的帮助与呵护,就连靠近,也始终在意着她的感受。
她站在原地,连抬脚向前的勇气都没有。
越接近那砖红色的小别墅,她的心便跳的越厉害,这种感觉,似乎她不是来看陆倾北的病情,而是另一种即将发生的可能。
快要正门口的时候,言桑竟看到陆倾北正提着行李往车子后备箱里塞,一副立即要出发的感觉。
言桑眉头紧蹙,既担心又生气,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坚持出差,他真以为自己身体是铁打的吗!
女孩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陆倾北!”
男人正在搬行李箱的手一顿,动作僵硬地慢慢转过身,黑瞳骤然一亮:“小桑……你怎么来了?”
言桑一手扶住他臂膀,另一只手掌心摊开覆上他额头,语气里满满的担忧与责怪:“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发烧?”
陆倾北笑着抓住女孩的手:“没事,我已经吃过退烧药了,出了汗就能好。”
女孩急了:“就这么赶吗,非要现在走,明天不行吗?”
陆倾北还第一次见她这样,微微愣了下:“可是,票都定好了。”
看着女孩微红的双眼,男人唇角微勾,笑着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担心,发烧而已,小事。”
言桑既焦急又自责,眼眶都红了:“什么小事,都烧成这样了还说小事,你晚上送我回去,外套都没穿,为什么还要在雪里站这么久!”
陆倾北一愣,反应过来后将她的手攥的更紧了,声音微微发紧:“你怎么知道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女孩跺脚打断。
言桑那双水盈盈又红通通的眸子瞪着他,语气焦急又坚定:“我不管,我不管你什么时候的航班,反正就是不能生着病去工作,还一个人坐飞机跑那么远的地方,别人再担心都联系不到啊!”
“别人?”男人嘴角的弧度加深,微微弯腰与她对视,深瞳似星河般浩瀚深邃,“别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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