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叹了口气,走到牧云面前,伸出手:“你手上的伤口太多太深,不处理一下容易发炎。”
牧云乖乖伸手。
月光好像变亮了,映照得那双瘦骨嶙峋的手更细了。
牧云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他不去看,触感却放大了好几倍。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有双温温软软的手抓住了他的手,然后像是挠痒一样,轻轻地在他手背上拂过。
先是手背,然后是手掌。
只要是那双温温软软的手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串冰凉的印记。
慢慢的,他觉得那串冰凉的印记顺着他的手掌,一路往上,蔓延到了他全身。
他浑身紧绷,脚指甲一根接一根蜷缩了起来,连天灵盖都冻麻了。
说是冻,他胸口又烫得要命,里面好像有小鹿在跳,扑通扑通,仿佛屁股后吊了只野狼,速度惊人。
他没忍住,蓦地抽回手,脱口道:“我饿了。”
作者有话说:作者(捂住牧云的嘴):“不,你不饿。”
你是馋沈白的身子。
PS:更新时间固定上午九点。
第4章
“咕——”安静的空气中,回荡着牧云的腹鸣声。
沈白保持着上药的姿势:“……”
这是真饿啊。
她从牧云脚边的麻布罩子上扯下一块干净的布头,伸手:“最后一下,包扎完你就可以吃了。”
牧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乖乖探出手。
沈白麻利地用布头将他的双手卷起来,最后还打了个小蝴蝶结。
“吃吧。”她拿起自己那个汉堡,示意牧云继续。
牧云用双手夹住剩下那半个汉堡,慢慢缩回麻布后。
“为什么想到去割草?”沈白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牧云顿了顿,磨蹭半天才小声道:“不、不想让夫人被割伤……”
他不敢说自己看到夫人涂泥巴的样子了,要是被夫人知道他一直躲在柴房内偷看,肯定会很生气的吧。
沈白咬了一口汉堡,心情复杂:“那也不必一口气割完啊,弄出一条道来就好了,何必把自己搞受伤。”
牧云低着头,看上去很有些愧疚,拿汉堡的手都垂下去了:“我、我不知道夫人会从哪边回来,所以就都割了……”
夫人会不会觉得,他太傻了?
把自己搞受伤……就不用做事了,夫人会这么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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