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自己无事。
“你对女人不感兴趣,但你对我的手,总该感兴趣,毕竟这种床,在这世上,只有我能造得出来。”她举起双手,一脸无辜。
白萤垂眸思索,似是在判断沈白这话的真实性。
沈白轻笑着拈起一颗棋子,不在意地道:“若你不信,不如这样,你赢我一局,这张床归你,赢我两局,我归你,赢我三局,牧云归你,如何?”
说完这话,沈白侧头扫了牧云一眼,目光里隐有歉意。
结果还是不得不将他搬出来……
牧云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在快要接近沈白时又停下。
他想告诉沈白,不用对他感到抱歉,因为他的命,本来就是沈白的。
就算沈白拿他当第一局的彩头,他也只是会难过一会会,可绝不会拒绝。
真的不必……把他放在最后的。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白萤已经果断答应了下来:“好!按你说得办,第一局,我出一张田契!第二局,我出五张田契!第三局,我出全部的田契!”
沈白勾了勾嘴角,将手上的棋子放回原位,伸手道:“你先请。”
白萤盘腿坐下,熟练地拈“炮”开局。
沈白不是总走这个套路吗?那她就先把沈白的套路用了,看沈白用什么!
沈白看了她一眼,同样走“炮”。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用的套路,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这不肯定是平局了吗?”有人嘟囔了一句。
其他人没说话,但看她们的表情,显然她们也是这么想的。
但世事就是这么奇妙。
哪怕用的是同一种套路,沈白依旧在最后关头将了白萤的军。
白萤僵着脸,看着自己那颗退无可退的“将”,伸手将其中一张地契拍在了沈白面前。
沈白将地契收好,轻笑道:“承让,要不是你刚刚走神了,我也不会赢。”
白萤没说话。
昨晚一回家,她就立刻在地面复刻了一张一模一样的棋盘。
她在棋盘前枯坐了一整晚,将所有的可能性都从脑海里过了一遍。
就像沈白说的,如果不是她刚刚走神了,这一局,她是怎么都不会输的。
她咬紧了牙根,将棋面恢复到最初,沉声道:“继续!”
沈白慢悠悠地落子,依旧是“炮”。
白萤全神贯注,每落一子都会快速地扫一遍棋面,避免出现上一局的失误。
可惜,沈白这次,换套路了。
“将军。”沈白将“車”放到白萤的“将”旁边,轻笑着拱了拱手:“承让了,我不将你,下一步你就要将我了。”
白萤瞪圆了眼睛,差点将手上的“車”捏碎。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赢了!
要是沈白不走这一步,她下一步就能将沈白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