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如桑提了一下眼角。
老妪因赵也白的声音而驻足,老花眼眯起得越加厉害:“不是小沈?”
虽然更像在问励如桑,但赵也白还是主动做出答复:“我是小赵。”
“谁?”老妪侧着脑袋凑到赵也白跟前。
赵也白确认了老妪耳朵不好使的事实,学着励如桑拔高音量,重复:“我是小赵。”
“小赵?”老妪一脸困惑,“小赵是谁?”
赵也白想依旧按照工作关系说“保镖”,励如桑率给解释:“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弟弟,好几年没见了,最近机缘巧合重逢。”
“噢噢噢。”老妪直接牵起赵也白的一只手,将他拉至另一边空着的身侧并行,“多大了?做什么工作?有对象没有?”
“27,保镖,没有。”
“27?那不是和桑桑一样大?怎么是弟弟?”
“她喜欢占我的便宜。”
“大半岁。”励如桑同一时间开口。
闻言励如桑睨赵也白,捕捉到赵也白眼里的那丝不衿。
两人的话叠加在一起,致使老妪没能听清楚:“什么?桑桑喜欢你?”
老妪几乎是用喊的,而回廊的空旷又加持出少许回音的效果。
励如桑倒不尴不尬,转开话题:“姑婆我给你配的助听器你怎么又不戴?”
老妪摆摆手:“天天在家里,除了阿花,没其他人和我讲话,戴了干什么?”
“医生说了要坚持每天佩戴、锻炼听感。”
“我都半只脚踩进棺材里,还锻炼听感做什么?听不见就听不见。”
“……”
赵也白默不作声后退半步,边听着她们两人絮叨,边分出神环视四周围的环境。
九曲回廊全部点着灯笼,虽然一盏紧接着一盏不间断,但不亮,是以并看不清楚什么,衬着这建筑风格,幽暗得有些阴森。
至尽头,再步行三四米,跨入正厅,仿佛柳暗花明,白炽灯的亮白光线才叫人心神均豁然开朗。而首先映进视野的是红木架上摆放有致的古董。
“哟,还真叫我给猜中了。”一靡颜腻理穿着粉红色毛衣的中年女人刮着摘到一半的围裙由侧边的拱门出来,视线触及赵也白时停了一停。
老妪抓过赵也白的手,将他推到中年女人跟前:“阿羚你帮着看看,小赵是不是个帅小伙?”
中年女人的眼睛立刻怼到赵也白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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