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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有个心尖宠(重生)——凤九幽(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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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倒还好。

二皇子和霍琰随意寒暄着,走过长长甬道,方迎来正题:镇北王对京城不熟,初来乍到就接此重任,怕是困难重重,若人手短缺,或有任何需要我的府邸就在西街,随时恭候。

二皇子客气。霍琰拱手肃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等人走了,孟桢才后知后觉的微微歪头:二皇子是想帮咱们?可真是个好人啊。

好人?

顾停看着已经消失在远方的背影,哼笑一声:可不一定,咱们来时那些坑,没准哪一个就是他挖的。

啊?

孟桢揉了揉自己的头,感觉一进了宫脑子就有点不太好使,这个弄不懂,那个不明白,还有刚刚的事

刺客故意留下我们两府的牌子,明显就是栽赃嫁祸,为什么结果却要我们自己证明清白?他真的很不明白,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么,连我都看得出来。

顾停手抄在袖子里:因为别人想太多啊,越是简单清楚,想的就越多,笃定咱们两家关系不好,互相栽赃嫁祸太正常,所以你留我牌子,我留你牌子,不是我们笨哦,是我们太聪明,聪明的想了一个一石二鸟的完美计划,聪明的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行动,还聪明的没发现另一拨人就是死对头。

孟桢捧着小脸想了想:有点蠢哦。

众人走出皇宫,环境终于安静安全,顾停声音压低:甭管遇刺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一出,皇上定然是在试探,尤贵妃定然是在帮忙敲边鼓,尤贵妃和太子是一路的,互相帮衬,二皇子和太子不对付,太子说什么,二皇子一定要反对,太子想干什么,二皇子一定要不让他干成,反之亦然,来前我并不曾想到,储争之势竟如此激烈。

孟策眼眯:尤贵妃和太子之间,有超乎寻常的关系。

孟桢眼睛睁圆,小手惊讶的捂住嘴,这么凶的吗!

二人联盟,利益共享,本就不同寻常,孟策再次加重重点,意思当然不是和顾停重复,而是在补充,有些更微妙更深的东西,他没看到。

顾停惊讶:他们有一腿?分明是两辈人啊!

可又一想,建平帝和尤贵妃本来也是两辈人,尤贵妃原本是先帝宫中使女,传闻伺候过先帝,还很受宠女人的年纪暧昧起来,就像永远解不开的谜题,永远读不懂的书,少女和老态一眼就能分辨,可当打之年,风华正茂能持续多久,谁也不知道。

方才大殿中的尤贵妃,皮肤白皙光滑,身材玲珑有致,眉眼灵动妩媚,眼角连皱纹都不见,老吗?一点都不老。她能媚惑两代帝王,荣宠加身,为什么就不能迷住第三个?

顾停越想,越觉得这事靠谱,再想想二人间虽未有暧昧之举,可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气氛似乎真的有点不一样。

孟策没再说话,只笃定颌首。

他看了眼乖乖呆呆的弟弟,大约因为自己身经历,这份说不出口的禁忌感情,他对这种气氛极为敏感,尤贵妃老辣,尚能不露端倪,太子眼神有几个却很明显。

霍琰也给出了自己的观察总结:从皇城正门开始,守卫全是禁军,外层松,内层紧,我特别留意了一下,并没有看到太子和二皇子的专属卫队大约进了皇宫,所有人都要在皇上监视之下。

也就是说,皇上对谁都不信任。包括他立的太子。

孟桢眨眨眼:可二皇子看起来很乖很好,也要防呀?

顾停揉了把小伙伴狗头:你也说是看起来。

人心隔肚皮,皇宫看起来威仪恢宏,实则藏污纳垢,豢养在这里的人心,是天底下最黑最脏的。

孟策看着弟弟,觉得天下谁乖都不如他的这个小乖:我也看过了,的确只有禁军,没有外人,皇宫大殿里外除了明卫,还有暗卫,皇上看起来很惜命。

经此提醒,孟桢也想起来一件事,鼻子动了动:对了!我好像在殿中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是某种药味,压在沉香之下,非常非常淡,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小孩鼓起包子脸,一脸懊恼。

孟策:没事,时间还多,你慢慢想。

是的!顾停微笑看向孟策,不要着急,总之还是那句话,四个人在一起,集思广益,所有难题就不是问题,你看这进宫一趟不就知道了这么多?咱们慢慢来

他考虑着,不是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两家关系不好?那接下来要不要将计就计,好好利用这一点?二皇子是好人坏人,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他不知道,但有一句话人家说的很对,他们毕竟初来乍到,人头不熟,想要查案困难重重,四外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不如主动露个口子出来,别人就能或坑害或帮忙,水一浑,他们也就能趁机看清疑点

月华殿。

风过树梢,银铃乍响,殿内珠帘晃动,清脆悦耳,屋角铜雕香炉燃着特别调制的安息香,香味馥郁,悠远绵长。

这座宫殿无一处不美,无一物不贵,在这里起居的人,享尽人间富贵,极具奢华。

尤贵妃纤纤素指撑着额头,斜倚在贵妃榻上,宛若海棠春睡,慵懒的由宫女替她捶腿:本宫亲手煲的汤,送过去了么?

宫女拿着美人锤,小心翼翼答话:回娘娘,送过去了。

尤贵妃:皇上说什么时候来?

宫女:还没回音。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尤贵妃突然发火,一脚踹开了小宫女,美人锤扫在桌边,坏了一套雨过天青的茶具。

小宫女赶紧跪地磕头,连痛哭求饶都不敢,怕恶心到了主子,等下挨的罚更重。

很快有嬷嬷进来,拉扯着把小宫女拽了出去,殿外很快想起啪啪的板子声,有手脚利落的宫女重新进来,把美人锤和碎瓷片收拾出去。

新泡好的茶被一双手接过,老太监的手干枯有力,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看,却是这宫里谁都不能得罪的人。

宫女们行礼退下。

李贵给尤贵妃递茶:娘娘气她们干什么,火大伤身,娘娘还是要多珍重自己。

尤贵妃给他面子,接了茶,可低头要饮,就看到了自己在茶水里的倒影,和方才镜子里一样。

到底年纪大了,掉眼泪都不可爱了,眼睛颜色不好看,眼角还能揉出皱纹。

李贵束手奉承:那是别人,娘娘怎么会老?娘娘不管什么样子,皇上都是喜欢的。

尤贵妃看着老太监过于夸张的笑脸,哼了一声。

你懂什么?

到她这个年纪,美不美已经没那么重要,她吃的已经不再是那碗青春饭只要有用,别人就离不开。

让你找的东西,可有下落了?

李贵束手:还要娘娘宽限些时日。

宽限宽限要宽限到什么时候!

尤贵妃眼梢微眯,缓缓笑了:公公这是哪里的话?公公是皇上身边得用的人,愿意照顾本宫,本宫感激不尽,怎敢挑剔?公公顾自做事就是,本宫只是问问,并没有其他意思。

多谢娘娘体恤。

又问了李贵几句,把人打发走,尤贵妃继续等候,可她喝了茶,吃了晚饭,甚至沐了浴更了衣,前头没半点动静传来,她忍不住让人去问,清晰的回话就传过来了,皇上说国事繁忙,没空过来,就贵妃独自安寝。

安寝个屁!

尤贵妃摔了一匣子首饰,气的发抖。

顾小贱人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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