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韩局姗姗来迟,他刚逃过记者的夺命追问,来到医院后跟何母安抚性地握手。
韩岭欲言又止地将人拉到一边:“澜川,上级给你批了三天假,你先修养着。”
褚澜川率先提出自己的想法,“关于爆破案的嫌疑人......”
“爆破案已经转交给别的组去查了。”韩岭斩断了他后半段的猜测,摆明了不想听的态度:“上头对这个案子开始介入了,这次闹这么大,问责下来,你我一个都逃不掉。”
由于紧急疏散,爆破案的伤亡人数得到了有效控制,但时机太过于特殊,社会舆论持续发酵,警方必须尽快锁定组织爆破的嫌疑人。
但褚澜川真的很想质问一句,比起无辜的受害者,两人的官衔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韩岭目光一沉,拍了下他肩头:“好了,你安心养伤,其他事情不用管。”
看着韩岭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很想抽一根烟来缓解情绪。
可摸遍了病号服的口袋,连个烟头都没发现,想必那一盒烟是在之前的大衣口袋里。
褚澜川选择作罢,他只身靠在墙沿,医院外阳光普照,可总有人置身于黑暗里。
......
谈厌最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无视了在一旁趴着睡觉的管家,自顾自将针头拔掉。
褐色钱包被放置在医院的床头柜上,谈厌将之打开后就能看见里面的那张照片,是云昭穿梭在蔷薇花海中的场景。
照片有些泛黄,这么些年,他一直保存的如此完好无损,到底比不上褚澜川在她心里的一丝一毫么?
他动作极轻,除了穿衣服没发出多余的声音,如同游荡在人间的鬼魅。
护士正在查房,见他自己下了床,一脸不可置信道:“谈先生,您的身体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谈厌慵懒地掀了下眼皮,他没有任何表情时,黑瞳白皮,浑身的气度犹如欧洲贵族,高傲的让人只可远观。
谈氏对待后辈的培养态度也确实苛刻,他从四岁开始学礼仪,家里的礼仪老师Sophia曾用铁尺在他手心抽过数十下,当时的男孩无论怎么求饶怎么痛哭流涕,也阻止不了钻心的疼痛。
自那之后他便明白,永远别将自己的痛苦流露在那些恨不得你去死的人面前。
“我知道,没关系的。”谈厌敛起唇角,径直绕过了护士所在的位置。
这般残破的身体,反正死不了,折腾来去权当他自作自受。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谈厌的脚步顿了下,接着气定神闲地迈开了步子,朝着那一方阳光笼罩的身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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