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室外大雪未歇,如同鹅毛铺满地面,让这座城市变得银装素裹。
看着小姑娘嘴里塞的跟小仓鼠似的,褚澜川搁了筷子,慢悠悠撑着手肘,就这么静悄悄地看着她吃饭。
云昭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不像刚才的狂放,咀嚼的很慢。
等到她吃完,褚澜川正戴着眼镜在电脑前整理案宗。
他认真工作时,修长的十指会呈交握的思考状。
室内暖气很足,呢子大衣被搁在椅背上,他里面就穿了件笔挺的白色衬衫,袖口的扣子略有松动。
云昭没打扰他工作,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下出来,也假模假样捧了本杂志坐在凳子上,笔直的小腿荡秋千一样轻晃。
她看的这本杂志也是偏研究型的,文字都很枯燥,放在平时,还能在图书馆啃啃。
但现在是在褚澜川身边,她的注意力总容易跑偏。
云昭无奈地摇摇头,试图清除杂念,直到书页嘈杂地翻了几页,褚澜川才移开眼神,注意到小姑娘的动静。
他从工作状态中抽离,关切地问:“是不是很无聊?”
“没有。”
跟他在一起,哪怕只是静静呆着,都是种独一无二的陪伴感。
下一秒,云昭趁他一不留神又凑到他怀里去了,只占据椅子前段的位置。
没办法,褚澜川怕她掉下去,只能把人提到腿上坐着。
一般来说,案子的卷宗都会有现场照片,这次的案子也一样。
正好,褚澜川在浏览尸体在现场位置的那张图,放大到电脑屏幕,甚是骇人。
云昭只浏览了一眼,就觉得今天晚上要做噩梦了,胃里的食物翻江倒海,居然还不如乖乖待在原位看杂志。
也难得褚澜川做刑侦工作这么久,能对每个案子保持细致冷静的分析。
他注意到了不对劲,很迅速地把电脑那张图给切了,换成了死者死因的描述文字。
桌子上放了一瓶啤酒,他长臂一伸,喉结滚动,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
易拉罐在小姑娘迷离的眼神前晃了下。
不知怎么,他兴致来了,故意问她:“想不想喝......?”
云昭知道自己酒量差,上次喝醉后就跟褚澜川保证再也不喝酒。
所以面对这种欲擒故纵的行为,她当然是要向勾-引势力说不!!!
她是有原则的,绝对不能中计上钩。
秉持着这样的信念,云昭摇了摇头,细声细气地说:“不喝。”
“哥哥喂你。”褚澜川没说是哪种喂,可当他气息灼热地靠近时,她就明白了。
牙关被轻而易举地撬开,酒味醉人,她浑身骨头都软了,似是浸泡在酒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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