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算是妥妥的赶鸭子上架了。
但成为领唱也不是没有好处,一行人都在太阳下暴晒,蒋巧可以在台上避阳,算是捡了个清闲。
反观云昭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前两天还算撑得过去,结果有一天站了一上午军姿外加踢正步,下午体检得抽血,往集合点过去时,小姑娘猛地跑了几步,一阵头晕目眩,被同学送到医务室去了。
医生说是中暑跟低血糖,之后的训练怕是得耽搁了。
云昭在医务室里休息,迷彩帽没摘,遮住了格挡的阳光。
少女巴掌大的脸,眉目清秀,下颚瘦削单薄,看起来像一朵不经风雨浇透的山茶花。
尤其是睡梦里眉峰蹙着,更让素净的气质发酵,格外惹人怜惜。
这段时间,她对褚澜川的态度一直是唯恐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但眼下想躲也躲不过。
褚澜川接到了学校的电话通知,直接身着警服过去了。
她意识还不清明,双手攥拳,睡的很没有安全感。
他找学校了解了下情况,又跟总教官有过几面之缘,暂且给云昭申请了军训期间的病假。
再有意识,云昭发觉浑身软趴趴的,不过没有军训时候晒着的晕乎乎了。
褚澜川不知道守了她多久,男人轮廓清朗,灯光下看很清透。
他每次穿警服,总有种自己的“味道”,威严里带着少年时期的肆意张扬,明明最顶上一颗扣子是扣着的,可越束缚越欲。
见云昭愣愣地看着自己,他失笑了两声,把攥紧的手摊开。
手心里有几颗糖,什么味儿的都有,一旁的矮桌上放着他专程买的几盒巧克力。
“吃点糖缓缓。”他嗓音沉稳有力,但不同于跟下属布置任务,夹杂着私人感情的关怀很是柔情似水。
他指节长且瘦,与一般人白皙的手心不同,那上面是肉眼可见的伤痕,好几道残留在虎口。
云昭心不在焉地拿了一颗含在嘴里,拧了下衣角。
“哥哥,我没事了······”她眼珠偏粽,透的跟琥珀似的。
云昭从病床上下来,军训用的裤子实在太过宽大,她挽了下迷彩裤的裤脚才穿上帆布鞋。
她表现的还是跟以往一样,只不过眼神更加疏离:“哥哥你要是忙,就先回警局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褚澜川腮帮子抽动了下,将打印好的文件放在桌上:“我帮你请好假了,你之后在旁边休息,看着他们军训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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