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边应付过去了,那边太子才让人把裴氏没了的事情放出去,自然不会说是让人给害死的,不过是染上恶疾突然去的。
舒妍听到这事的时候,狠吓了一跳,“死了。”捻在手里的红枣就掉回到盘子里,“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含玉回说:“说是一开始染了伤寒,吃了几天的药,将好不好的就没理会,这么拖拖拉拉了快一个月,昨儿夜里竟是咳了整整一宿,早上天没亮就发现人已经凉了。”
因为有德妃那里的小答应为鉴,这话舒妍可不太敢相信,难免再问了句,“真的是病死的。”
含玉说是,“太医后来也说了,伤寒跟风寒看起来可能没甚大差别,但是伤寒的病症要是入了肺腑可就是相当凶险的,稍有不慎,便会出人命。”
舒妍见含玉脸上没有假色,便也信了她说的。可人家裴氏好歹也是太子宫里的侍妾,不管以前怎么想的,人都已经没了,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这便让人拿了一百两银子出去,交给裴氏的家里,再把人好生安葬了才是。
而太子呢,自然不会让自己吃这么一个暗亏。有的事情虽然不能摆在明面上,私下里却是可以通过别的手段来进行敲打的。
这不在大年二十九这天,相继派人出去把大阿哥同四阿哥分别叫进了宫来。
大阿哥也是纳闷的很了,问着来传话的宫人,“你没听错吧,太子是叫爷进宫,不是叫的四阿哥。”
内监只是端着笑,“大阿哥同四阿哥奴才要是都能分不清,这份差也就别当了。”
大阿哥就不再多问什么了。只是这临近过年,府里上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也是在心里骂了太子一通,他这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在这个时候把人叫上门,待会儿要是没什么紧要的事情,非念死他不可。
遂罩上氅衣,进宫去了。
大阿哥进门后,太子也不同他寒暄,甚至连看座看茶都省了,开门见山说:“大哥听说了我宫里死人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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