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黎眼睛睁的溜圆,震惊间,忍不住本能的咽了下口水。
玉凉蘅亲了他?!
原来这个人渣的嘴唇这么软么,还凉凉的,像山涧的水流一样,好渴,好想尝一口
这个意识刚从脑中闪过,玉凉蘅冰冷的声音突然把他劈的十二分清醒:幸好出门之前跟暮敖学了两招,不然我指不定会情急之下,把你的耳朵和尾巴全割下来。怎么不说话,傻了?
朝黎回过神,这才发现玉凉蘅早就放开了他,而此刻,他突然出现的耳朵的尾巴也已经收了回去。
虽然玉凉蘅方才应该是无计可施,无奈之下才亲了他,哦不,不能叫亲,只能说是直接从天灵盖灌输灵力,并不是自己心里意|淫的那样,不能误会。
他反复捋了下状况,然后猛然松了口气,转身一边大踏步往前走,一边道: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们赶紧进神堂看看吧。
刚走出没几步,后脖领又被玉凉蘅拽着拉了回来:反了,那边是大门。
玉凉蘅手勾着他的腰,强行让他转了过来:这边才是神堂。
哈哈哈是吗?朝黎强颜欢笑的看着眼前的神堂大门,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洛邪见朝黎这晕乎乎的样子,不禁调笑道:朝黎小哥哥,你该不会是被玉仙君亲傻了吧?
玉凉蘅瞪了洛邪一眼:关你什么事。
朝黎以为玉凉蘅因为洛邪说他是在亲自己,生气了,便连忙解释道:洛邪你别瞎说,他才没亲我。
洛邪挑眉,故作诧异道:他的嘴唇贴着你的肌肤,你脸红成了熟柿子,他又闭着眼,一脸忐忑又享受的样子,这都不叫亲,那什么叫亲?
朝黎:你闭眼享受了?
玉凉蘅:你脸红了?
两人同时看向对方,同时发问。
刚问完,两人又飞快转过了身,避开了对方的视线,然后又同时答了句:没有。
朝黎小声辩驳道:我只是有点热。
玉凉蘅赶紧重新戴好面具:哦,是么,我觉得我当时根本就没表情。
洛邪围着两人转了一圈,一脸若有所思道:我怎么觉得你俩有点奇怪呢。
刚说完,玉凉蘅就抬腿踹了他一脚,直接把他踹进了神堂里,恶狠狠道:死狐狸精,你才奇怪。
朝黎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洛邪。
不用不用,洛邪拍拍屁股,又撩了下头发,冲朝黎习惯性的抛媚眼道,他没动真格,小哥哥不用担心。
朝黎松了口气:那就好。
玉凉蘅不满的走进神堂,直接强行挤在两人中间,隔断了两人之间的交流可能。
一关心起别的男人,紧张的跟兔子似得,本君出事的时候,也没见你如此。玉凉蘅扭头冲朝黎道,语气中满怀蔑然。
朝黎有点懵,你也没出过事啊。
洛邪凑在朝黎身边,挑眉附和道:是啊仙君,你那么厉害,碰上再厉害的东西也都跟玩儿似得,你压根就没有出事的机会好吗,所以这点醋你也别吃了,与你无缘。
朝黎点头表示赞同。
玉凉蘅冷哼了声,目光灼灼的盯着朝黎:谁说本君不会出事。
朝黎只当他是在说气话,没当回事,但下一刻,玉凉蘅突然躬身凑到了他耳边,没等他往后躲,玉凉蘅便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耳语道:你还不知道吧,本君现在身上就有伤,就在胸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痛,灵力也因之减损不少,若是真对上那只从冰牢逃至此处的东西,有九成的可能会死,这还叫不会出事?
死朝黎愕然看着玉凉蘅:你是骗我的吧?
玉凉蘅站直身子,轻摇了摇头:实话。
朝黎愣神片刻后,二话不说,直接抓起玉凉蘅的手就往神堂外走。
洛邪不明状况:我们可是刚进来,什么都不看就走吗?
玉凉蘅倒是很淡定:是啊,小野猫,我们还什么都没看呢。
朝黎啐了口:看个屁,这地方咱不待了,马上走。
玉凉蘅忍笑:走去哪?
朝黎:回半月湾。
玉凉蘅:可青遥镇中的逃犯还尚未抓到,抓不到逃犯,拿什么给你做续命灯。
朝黎果断道:我早活够了,不用什么续命灯。
就在朝黎离开神堂,马上走出神祠时,玉凉蘅突然顿步,拽住了他。
朝黎拉不动,扭头催促道:走啊。
玉凉蘅冷漠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温暖的浅笑,眸子里仿佛有光一样,弯眼之间,十分的耀眼:你担心我?
废话!朝黎没心情跟他开玩笑,跟洛邪使了个眼神之后,便把玉凉蘅拉到了院子一旁的一处僻静地,确认周围没什么可疑人之后,一脸认真道,玉凉蘅,我都不知道你这人是自傲还是自负,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知道吗?明知跟那逃犯对上,你九成会死,还来,你有毛病吧?
玉凉蘅淡淡道:只是九成会死,这不还有一成不会死么,但我若不来,你一月之后,可是必死。
朝黎眼圈眦出了血丝:但我也不想让你冒着丧命的风险换我活。
上辈子,就是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才不敢告诉你,我把你送去幽界其实只是为了不让你知道我入世拿往生石玉凉蘅敛去眉目间不经意露出的一丝柔软,漠然冷笑道,小野猫,你未免有点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为我杀他们,只是为了给你续命?
朝黎心一顿:不是吗?
玉凉蘅冷漠道:自然不是,我当时说了三个必须杀他们的原因,其中第一条,也就是我讨厌佛门那条,才是我非要来此的关键,至于给你做续命灯,不过是顺手罢了。
朝黎心凉了半截:对佛门的厌恶,足以让你拿命去博?
而我的死活,在你心里也就是顺手级别的?
玉凉蘅察觉到了朝黎的情绪变化,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佛门之人杀了我在意之人,还恶意包庇,对他们的厌恶,自然值得我拿命去博。
朝黎自以为上辈子跟玉凉蘅相处了两年,很了解他,但现在才发现,其实他一点都不了解玉凉蘅:你那个在意之人,是谁?
玉凉蘅虽然没亲身经历过情爱,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他只是个小孩儿,我是亏欠他,但不喜欢他。
朝黎宛若一潭死水的眼神突然活了起来,他呆呆看着玉凉蘅:我我没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玉凉蘅嗯了声:你是没问,但你那么想了。
朝黎嘴硬:我没有!
玉凉蘅往前走了一步: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