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黎挑眉,十分理直气壮的道:我本来就不聪明。
玉凉蘅目光一软,不禁轻笑了声,眼睛弯弯的,皎洁的月光将他的轮廓修饰出了几分温柔,嘴角挑起的弧度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世无其二,君艳独绝。
朝黎不禁看的出神:玉凉蘅,你真好看。
玉凉蘅哼了声,一脸傲然道:本君一直很好看。
朝黎挑眉打趣道:玉凉蘅,有时候我都分不清,我到底喜欢你这张脸,还是你这个人。
如果这个问题换做别人,八成心里会有气,但玉凉蘅毫不在意道:无所谓,毕竟本君这张脸在六界一骑绝尘,你就算以貌取人,最后取的也是本君,结果都是一样。
洛邪就走在他前面,玉凉蘅的话他一字不落,全听见了,但又不能说什么,只是悄悄抹了把汗,冲蓝无衣使了个眼色,小声耳语道:你有没有觉得玉仙君自信的有点吓人?
蓝无衣轻笑:吓不吓人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的都是实话啊。
洛邪失笑挠头:也是。
神祠内空荡荡的,各处的灯火也都熄灭了,原本悬挂着的红色小皮鼓也都消失不见。朝黎缠磨了好一会儿,玉凉蘅才同意将他放下。
四人走出神祠,放眼一望,整条街都空荡荡的。朝黎狐疑:我们来时还是熙熙攘攘,此刻怎如此荒凉?
洛邪全程守在外面,外面的情况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但朝黎问起时,他却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扭头看了蓝无衣一眼。
蓝无衣接住他的眼神,轻笑了声,对朝黎与玉凉蘅解释道:我体内寄居的心魔一死,外面那些已经死掉的百姓也就随之消失了。
朝黎愕然:已经死掉的百姓?
蓝无衣点头:我知朝黎小公子能看到十日之内,将死之人的剩余寿命,但你忽略了一点。
朝黎不解:还请指教。
蓝无衣:你能看到寿命的那一半,确实是将死之人,但你看不到寿命的那一半,并非活的很健康的人,而是已死之人。
朝黎恍然:是了,死人的寿命自然是看不见的。
蓝无衣继续道:而你们在神祠中所看到的那些红色皮鼓,每一只,其实都代表着一位已死百姓,至于外面那些能在白日活动的人,不过是一副人形鼓而已。
难怪街上那么多人都消失了,原来如此。朝黎又问,那那些将死之人呢?
蓝无衣道:被剥夺的寿命已经还了回去,我方才也已经将他们各自送回家中了,明日一早,他们自然会明白发生了什么。
朝黎笑道:洛邪说的不错,无衣公子果然是个好人。
蓝无衣看了洛邪一眼,洛邪连忙摆手:别看我,这句话可不是我的原创,我们妖族人都是这么说的。
蓝无衣点点头,温声笑道:那就多谢你们妖族对我的评价了。
洛邪立刻道:不用谢,我们妖族才不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神一样,热衷名誉,我们妖族百姓都是淳朴的只看内心。
玉凉蘅眼神危险的看着他:你说谁是乱七八糟?
洛邪挑眉:我说的是蓝仙君那一代的先天神,你们是他们那一代集体隐居之后的第二代,别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好么。
玉凉蘅瞪了他一眼。
蓝无衣对洛邪道:不是说了,别叫我仙君么。
洛邪:我知道,但你对我们妖族有大恩,不叫你仙君,直呼名讳的话,显得我多无礼。
也是,蓝无衣看了看洛邪,我看你这么年轻,应该是招寒的弟弟吧,招寒见我都会唤声叔叔,你也随他一起唤我叔叔吧。
洛邪嘴角一抽:
玉凉蘅嘲笑的冲洛邪哼了声,朝黎直接没忍住,抓着玉凉蘅的胳膊笑出了声。
蓝无衣一脸茫然:你们为何如此反应?难不成我方才说的不对?
玉凉蘅冷漠道:你被关的时间太久,可能都不记得而今是何年何月了,那小狐狸不是洛招寒的弟弟,是他儿子,还是最小那个,今年才一百岁出头,此行还是他第一次出门历练。
蓝无衣一愣,旋即尴尬的冲洛邪拱拱手:没搞清楚就让你乱叫,失礼了。
洛邪摇手:没事的,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蓝无衣认真道:不过,你若是招寒之子的话,那就不能喊叔叔了,应该喊爷爷。
啥?洛邪愕然看着蓝无衣,你认真的?
蓝无衣正色道:自然,我很少开玩笑的。
你还不如开玩笑呢。洛邪切了声,直接抓着刀跑了。
蓝无衣以为自己又哪句话说错,惹到了他,连忙追上去解释。
一跑,一追,很快,两人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朝黎茫然挠挠头:洛邪今日好奇怪。
玉凉蘅摸摸朝黎的头:你不知,蓝无衣对他妖族有恩,他从小就对蓝无衣敬仰有加。本君记得,那次他百岁生辰,有人醉酒说了蓝无衣的坏话,大概就是说他不洁身自好,生活糜烂此类的。洛邪直接冲那人抄了刀,若非旁人拦着,他就把人舌头拔下来了。
朝黎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么夸张?
玉凉蘅冷声道:早就跟你说过,别看他们全家都是一副狐媚子的长相,看起来一个比一个热情,但行事风格都是狠辣无比,睚眦必报。不然你以为在妖族那个以强为尊的种族里,他们一家是怎么坐稳妖王之位的。
而且你兴许还不知道,洛邪就是听洛招寒说,蓝无衣百岁一过,就一战成名了,所以才非要来当跟屁虫的。玉凉蘅还要往下说,察觉到朝黎的目光,皱眉,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朝黎用小指勾了下玉凉蘅的手心:你对他这么了解?
玉凉蘅傲然道:吃醋了?
朝黎负手转身,冲他点点头:有那么一点。
玉凉蘅头一低,凑到朝黎脸前,两人近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了。
朝黎后仰着身子,脸色微红:你干嘛,这还在大街上呢。
玉凉蘅无所谓道:大街上怎么了,大街上又没人。
朝黎耳朵支棱,冒了出来,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地上硬,我身子虚,这地方不合适,咱们回去再弄呗。
玉凉蘅脸色有些绷不住了,朝黎,你脑子里每天都想些什么?
朝黎无辜的眨眨眼:不是要在这里日我吗?
玉凉蘅有点心梗:本君真好奇,你小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本君离你一近,你就能朝这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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