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不开心,就想睡觉,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玉凉蘅皱眉:可本君的酒还没挖。
朝黎顿步,不耐烦扭头:你挖你的酒,关我屁事。
玉凉蘅眼神一眯:生气了?
没有。朝黎继续闷头朝前走,可刚走没两步,脑袋直接撞到了一堵透明的结界上。
方才来时,此处还没结界,如今突然出现,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朝黎扭头,脸色阴沉沉的:玉凉蘅,很好玩吗?
玉凉蘅没说话,只是淡淡看着他。
他越不说话,朝黎越生气:把结界打开!
玉凉蘅冷冷道:打开结界,你就走了。
朝黎冷笑:不走,难不成乖乖待在这里听你和别的男人女人的情史?我还没那么无聊。
玉凉蘅深深看了他一眼,沉默着朝他走去。
朝黎别过脸:你别过来,我现在不是很想看见你。
前脚说喜欢自己,还说自己是他的命,现在又做出这种当着自己的面讲自己情史之事,真的很讨人厌。
玉凉蘅不听,依旧缓缓逼近他。
就在两人只剩一步之遥时,朝黎终于受不了了,眼圈红红的,怨恨的直视着玉凉蘅:你别过来了,我他妈不想听你那破情史,非得等我骂人你才听吗?你滚远点,再靠近我,我就离家出走!
话音刚落,玉凉蘅就将手伸到了他衣襟里,手腕一翻,直接将他上衣完全褪去。
朝黎很瘦,没了衣服遮挡,颈间锁骨随着胸口一起起伏,嘴唇被玉凉蘅吻着,根本喘不过气。
玉凉蘅手捏着他的腰,吻了许久,朝黎眼角不自觉流出的眼泪沾到了他脸上。
玉凉蘅放开他时,眼圈也有点红,眼神微微一颤。
朝黎脸色惨白的看着他:别用你碰过别人的手碰我!恶心!
玉凉蘅直接把朝黎按在结界墙上,认真道:本君没碰过别人,只碰过你一个。
朝黎冷哼:骗鬼啊,情史都有,怎么可能没碰过别人。
玉凉蘅:本君是有情史,但那都是别人单方面喜欢本君,本君又不喜欢他们,你以后是要跟本君在一起的,本君只是想让你多了解一下本君的过去而已。
朝黎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你是故意哄我,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玉凉蘅三指对天:本君发誓,若是骗你,五雷轰顶。
朝黎切了声:你这个誓一点都不毒。
别说五雷轰顶,哪怕五十雷轰顶,也不一定能把玉凉蘅轰死。
玉凉蘅淡淡道:那你说,如果本君骗你,会怎样?
朝黎挑眉:你若是骗我,就让你终生不举,这样就算你有除了我之外的人,你也没办法跟他们做点什么。
你这誓,确实毒。玉凉蘅眯细眼,看着他,不过本君赞同,就这么办。
朝黎抬眼看着他:你真没碰过别人?
玉凉蘅在朝黎眼角吻了下:真没。
朝黎眼珠子转了圈,又问:那别人碰过你吗?
玉凉蘅:没有,他们碰本君之前,已经被本君拆胳膊卸腿,扔出去了。
朝黎垂下眼,避开玉凉蘅的目光,慢吞吞的将被玉凉蘅扒掉的衣裳重新穿回去:勉强信你一次。
说吧,你的情史到底如何?朝黎整好衣服,抱臂转过身去。
玉凉蘅从背后抱住他,淡淡道:不生气了?
玉凉蘅下巴抵在他肩头,一说话,清凉的气息便从他尔后扫了过去,弄的朝黎十分痒。
朝黎不禁缩了下脖子:只是暂时不生气了,你别靠我这么近。
玉凉蘅轻笑了声,直接将朝黎打横抱了起来。
朝黎吓了一跳:青天白日,你抱我做什么?
本君刚当着青天白日,把你衣服扒了,抱你一下怎么了?玉凉蘅语气里满是调戏。
刚才只顾生气,差点把玉凉蘅扒他衣服这茬给忘了,他皱眉瞪着玉凉蘅:你下次若是再在外面扒我衣服,我就告诉六界所有人,你是个老|淫|棍。
淫|棍这个称呼也就算了,毕竟他玉凉蘅守身如玉这么多年,那方面又十分正常,如今日日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想继续坐怀不乱那自然不是可能的。只是这个老字,真的让人很堵心。
玉凉蘅皱眉:以后不许说本君老。
朝黎哼了声:但你就是很老啊,比我大九百来岁呢。
玉凉蘅眼神一冷:方才本君在外面设了结界,旁人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如果你再说本君老,信不信本君立刻将结界撤去,然后再对你做一遍方才的事?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朝黎认怂道:不说就不说。
这才乖。玉凉蘅傲然看了朝黎一眼,抱着他径直朝前走去。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两人来到霜丘的一处斜坡。上辈子,朝黎就是坐在这里看日落的。
玉凉蘅把他放下来,拂手化出一只铲子,单膝跪在地上,刨起了地上的土。
朝黎好奇凑了过去:你的酒埋在这下面?
嗯。玉凉蘅淡淡道,这是本君自己酿的酒,只给你喝。
朝黎眯细眼,从背后搂住玉凉蘅的脖子,低头凑到他脸颊旁:这么好?
玉凉蘅从善如流道:本君一直都很好,尤其对你,现在才知道?
嗯。朝黎笑着应了声,在玉凉蘅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看着泥土之下,已经露出个盖子的坛子,笑道,出来了。
玉凉蘅将酒坛从土里刨出来,拂手化出一套玉杯,给朝黎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这是埋了两百多年的陈酒,尝尝。
朝黎靠在玉凉蘅身上,先抽动鼻尖,在杯口轻轻嗅了一下,醇厚的酒香便肆意灌进了鼻孔。
确实是好酒,不过朝黎皱眉抿了一口,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
玉凉蘅淡淡看了他一眼,仰头饮尽他自己那杯酒,并未说话。
朝黎问:这酒叫什么名字?
玉凉蘅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朝黎不解道,不过我之前喝过一种□□日甘的酒,虽然没这个浓,但味道跟这个极其相似。
玉凉蘅轻声道:此酒无名,既然你说它跟春日甘像,那就叫它春日甘吧。
朝黎一愣:这也太随便了吧?
无妨,一个名字而已。玉凉蘅伸手摸了下朝黎的头,只要喝的人是你,叫什么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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