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大师您的脑子是长毛了吗?我可是幽界二皇子,你对我不客气,你觉得暮敖会放过你?你家上次被邃月变成金子,然后又被魔君的人洗劫一空,还嫌不够刺激,想尝试一下幽界报复人的手段吗?朝黎不屑道,而且你让我交我就交,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家那个叫孟竹溪的姘|头都没你这么猖狂。
无尘念了声阿弥陀佛,翻身站起,缓步走到朝黎面前。
朝黎察觉不对时,腹部已经被捅了一刀。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朝黎额头冒出一层虚汗,他咬牙道:什么狗屁佛门中人,你他妈出手伤人的速度可真快!
还好,没你家仙君背后捅刀的速度快。无尘倏地抽回刀,用白布缓慢擦拭刀背上的血。
朝黎忍痛道:你跟他有仇?
有,而且还是大仇。无尘挑眉,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没告诉你?看来你在他眼里,也并非特别重要。
朝黎冷笑道:不是我不重要,想来是我家仙君压根没把你这个人放在眼里,故而与你有关的小事他也觉得不值一提罢了。
无尘攥紧匕首,愠怒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跟玉凉蘅的嘴巴都那么让人反感。
朝黎轻笑:多谢无尘大师夸奖了,老话说得好,夫唱夫随嘛,我们家就兴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湄边8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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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晋江原创【二合一】
一逞口舌之快,就这么开心?无尘说着,又咬牙捅了朝黎一刀,还是原来的位置。
朝黎咬牙闷哼了声,额头的冷汗大滴大滴的往外冒,但言语中的轻蔑丝毫不减:就是很开心啊,毕竟我现在被你绑着,打又打不过,若是再不耍耍嘴皮子,我会憋屈死的。
无尘又要捅他,朝黎皱眉道:再捅我可就真的性命堪忧了。
无尘冷笑:你放心,问出草叶剑下落之前,贫僧不会让你死。
朝黎:我真的很好奇,你跟玉凉蘅到底什么仇?
无尘缓步退回蒲团,盘膝坐在地上,一边摆弄他的木鱼,一边道:想知道就告诉贫僧草叶剑的下落。
朝黎不屑一笑:无尘大师执意知道草叶剑下落之后,才会跟我吐露原因,不就是笃定,我知道原因之后,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把我杀掉,这样既对你没损失,也不会让我把你与玉凉蘅之间的事泄露出去么。
新婚之前,玉凉蘅已经在霜丘将他的过去完完整整的告诉了朝黎,还专门列了个他这些年得罪的人的名单,让朝黎日后若是遇上他们,一定要小心,生怕因为他过去的一时猖狂,让朝黎身陷险境。
名单上虽然提到了无尘,但所言也不过是三年前苦寒江一战之事。可那件事中,分明是无尘不占理,故而他没理由说出那句没你家仙君背后捅刀的速度快。而且苦寒江一战,只能说是无尘吃瘪,可无尘方才说起玉凉蘅时,分明是一种生死大仇之感。
种种奇怪之处,都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无尘和玉凉蘅之间的梁子,并不止玉凉蘅所告诉自己的那些。
可是,按照玉凉蘅坦白当年结仇之人的初衷来看,他又没理由瞒着自己,毕竟他的每一丝隐瞒,都是在对自己不利,玉凉蘅不会这么做的。
那就只剩最后一种答案了
抛开草叶剑一事不说,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几经查证,也没有找到任何答案。朝黎忍痛道,不知无尘大师可否解惑?
无尘念了声阿弥陀佛:施主但说无妨。
朝黎眼中闪过一丝血色:无尘大师到底是怎么飞升成佛的呢?
言语掷地,无尘蓦地一愣,刚捡起的木鱼又掉落在地。
无尘这种反应,显然没料到朝黎会问这个问题。
无尘大师比我家仙君大了两百多岁,听人说,初相识时,你同我家仙君虽谈不上友好,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自从六界之主水云霁陨落之后,你同我家仙君就处处不对付,不管是什么事,你总能跟他杠上几句。后来,还甚至因为单纯怀疑我家仙君堕神,便发动了苦寒江围剿,最后致使佛门几千精英圆寂。说的好听点,是无尘大师你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可说难听了,不就是你完全不顾及佛门存亡,明知道打不过玉凉蘅,还刻意引他们与玉凉蘅一战,借玉凉蘅之手,斩断佛门后辈之力吗。也正因为那一战,致使现今的佛门一蹶不振,除了几名长老,连上千个可用的精英都集结不起来,若是大战一触即发,佛门便跟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毫无差别。朝黎别有深意的轻笑了声,从这个角度想,就让人不得不怀疑,无尘大师是不是与那个十恶不赦的水云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了。
石牢内光线很暗,只有一旁几簇烛火幽幽照明。
无尘盘膝低头,整张脸都没在阴影之中,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朝黎能感受到那愈演愈烈的杀气。
许久,无尘才幽幽抬头,冲他露出一个晦暗不明的笑
此刻,黄昏,青遥镇雨逢村。
大哥,你在看什么?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拉着一名青年的手,仰头好奇道。
青年眉头轻轻蹙着:没看什么,只是我上次来时,这里还是个很祥和的村子,不知何时变成了这样。
沈哥儿你胡说什么?一位老头牵着头驴,笑道,两个月前,你打雨逢村过路,去看你姑母的时候,这里便已经是荒村了。
两个月前?青年一愣,两个月前,不就是他同朝黎来此之前么。
入世之后,玉凉蘅便转投入了一名失足落水,寿命已尽的病秧子体内。病秧子家中经商,这次是要去青遥镇贩卖货物,途径雨逢村,不曾想竟然只看到了一处处破烂的屋子,和灰尘厚重的小路。
是啊。老头听说这个村子先前闹过瘟疫,一百多年前便荒废了,自那之后,大家觉得这里晦气,便没再有人在此定居。
玉凉蘅孱弱的脸色突然一黑,一百多年前便无人居住,那他跟朝黎上次来时碰到的是谁?
还有先前,朝黎半路逃离半月湾时,在这边遇上的那伙劫匪,莫不是别人故意安排的?
若真如此,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当时,他派人来寻找朝黎,最后却被雨逢村村民泼了黑狗血。那几个人长的一个比一个丑,一个比一个吓人,他当时就很奇怪,雨逢村的村民胆子再大,也不过是凡夫俗子,怎么一点都不怕?甚至还敢对其出手
如果都是假的,都是旁人有意安排,那朝黎岂不是早就被盯上了?
而且,能做出如此以假乱真的幻术之人,这世间除了范湖,他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有这种能力。
若真是范湖,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哥儿,你想啥呢?老头见他出神,好奇道。
玉凉蘅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天色已晚,我们得尽快进城投宿了。
说完,便在下人的搀扶下登上车,继续赶路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说着,朝黎眼神一暗,还有先前邃月被送入冰牢之事,若我猜的不错,你就是恐邃月与魔君关系太好,会阻碍你的某项计划,所以才故意假扮魔君去挑拨离间,将邃月送入冰牢。然后不止是佛门,还有幽界。前幽王死后,暮重深分明没有什么势力,却依旧动作频频。他不是个傻子,若是背后没人撑腰,绝不可能这么大胆。无尘大师这个六界搅屎棍儿,当真做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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