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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罪犯——顾之君(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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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应深点头,像是无形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华深吸了口气,扯着嘴角露出虚假笑容,即便只是尸体,刘小姐那么美,也多的是有人喜欢她,皮肤苍白,一株最新鲜的茉莉。她家人要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很伤心,确定要我告诉你吗?原本找到尸体见最后一面埋葬立碑,是一种慰藉,但市长和夫人得伤心欲绝吧。

话里的暗示意味很明显,想要借此激怒应深,但他却不为所动,反问:茉莉,是你母亲最喜欢的花吗?

哈?周华嗤笑:博士,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那看来就是了。应深说完,站起身,时间也差不多,我该走了。

这么快?周华惊讶,你不问了?

因为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谢谢你的配合。

周华皱眉,神情古怪,反问:我没说什么吧?

你没有直接说而已。应深顿了下脚步,还是转头说,你儿时住的房子,下面有个地下室是吧?

周华脸色大变,猛地起身瞪着他,阴狠道:你怎么知道的?!

应深却回头,径直向外走去。

周华想都没想立刻追上去,但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范围,他咬牙急迫说:博士,做警察应该是很正气凛然的吧?可你一点都不干净啊,十几年前就杀过人了,还是在当警察之前。哈哈,你是怎么逃过审查,伪造档案的?请教一下!

门前的身影一顿,回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就又继续往外走,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身后不断传来周华恼怒的吼声,直到被警员控制住。

出去之后,应深靠在墙边打电话,刘馨文被埋在周华儿时房子的地下室,位置靠近窗口,能看到院子里的茉莉花

挂断电话后,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一抬头发现身旁多了个人。

你怎么在这?

我早就在外面等着你了,你没注意到而已。沈文钦又问,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应深背靠着墙,微微仰头,捏了捏脖子放松,谈话之前我了解了一下他在这里的情况,他每到晚上都很暴躁,情绪不稳定,应该是曾经有被关在密闭小空间的经历,很反感黑暗狭小的房间,跟他谈了之后,发现他还是很看重他母亲,被害者的相貌特征也和他儿时的母亲有很多相似之处,而刘馨文是其中最像的。把她杀死在那里,也反映了他对儿时母亲的一种爱恨交加的矛盾心理,儿子通常都会有一定的恋母情结,但这个他充满期望的对象却没有尽好保护他的责任,所以他对母亲很失望,想要惩罚她。每个人都会对过去有遗憾执念,有些人能转移注意力找到别的寄托,有些人就困在自己画的牢笼里出不来。

所以他就是困死在过去,如果有什么方法能穿越时空,他应该不会管杀多少人,都要去报复他的父亲是吧。沈文钦这么说。

嗯。应深眨巴了下眼睛,有点痛。

沈文钦注意到了,很累了吧?你就休息一下,不用给我解释这么多。

应深纳闷地看向他,是你自己问的。

沈文钦失笑,我问,但你可以不回答啊。

这么一说,应深倒是想起了沈文钦给他侧写说的很照顾身边人,性格温柔等,不禁道:因为从事这份职业,同事之间有时也会互相侧写,说我工作.爱钻牛角尖,待人处事慢热高冷的人都有,但细心体贴什么的还真没人这么说过。

高冷慢热吗?我倒觉得和你相处很舒服啊。沈文钦不以为然。

那是因为我们相处时间短。

沈文钦摇头,不用谦虚,这是一种直觉,我做刑警几年下来的直觉,没办法解释,但一般还是挺准的。

应深更纳闷。他没有谦虚,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就好比他智商185,16岁本科哲学法学双学位毕业,后又因为兴趣申请了帝都的大学,选择犯罪心理学专业研究,再去美国进一步攻读,20岁获得博士学位。按照一般标准来说的话,嗯,他就是天才。

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来这了。

迎新会啊,我斗地主输了,所以就过来接你。

应深听到笑了下,提醒:别随便跟他们玩斗地主,他们从小就玩,很厉害。

沈文钦努了努嘴,看得出来水平,就先让他们高兴一回,我只是觉得输了也挺好,就无所谓了。走吧。

等等,我还要看看周华的会见记录和监控。

怎么了?

有件事我比较在意。

像周华这样的重罪嫌犯,一般人是不能探访的,来见他的大都是警务人员,律师,还有心理医生。

原本该去的是邹远扬医生,但他家里临时有事,另一个医生代替他去了,登记的名字是应飞。监控录像里,名叫应飞的男人脸正对着摄像头。

长眉入鬓,狭长的眼显得十分锐利,如出鞘的利剑,冷酷无情。而这双漆黑的眼,正极其专注地盯着摄像头,像是要透过它凝视谁。

第16章酒吧

应深和电脑屏幕里的男人对视。一旁的沈文钦看着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监控里显示的那个男人就在眼前,且应深和那人关系匪浅。

直到应深拿出手机,拨给罗一泽,帮我查个人,来探视周华的心理医生,名字是应飞。

没等罗一泽回答,沈文钦便说:他们已经出发去酒吧了,手边应该没电脑,这事很急?你认识他?

应深和应飞,两人的姓是相同的,只是巧合?

不认识。应深摇头,神情有些茫然。按道理来说,是不认识,但看着他的脸又有些眼熟,可能是以前处理案子时碰见过吧。

罗一泽的回答也差不多,他快到酒吧了,不过如果急的话,他可以再回省厅。

那明早回去再查吧。

挂了电话,应深和沈文钦下楼,走向停车场。

你开还是我开?应深问。

沈文钦手里抛着车钥匙的动作一顿,小心地瞄了他一眼,我过来接你的,还是我开吧。反正你都累了是不是?

应深盯着他,敏锐地感觉到他的谨慎,皱眉说:你听说我的车撞坏了送修,所以觉得我不会开车?

没有啊。沈文钦立刻扬起一个笑容,我只是体谅前辈辛苦而已,应该我来开车的。

来之前,简迪他们再三叮嘱,说开车的问题是禁忌,千万千万不能让应深开车。他车技一言难尽,但又对开车充满了热情,所以为了不伤他的心,尽量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绝对不能说他不行。

沈文钦相当惊讶,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如此冷静淡定的前辈还有这样的设定,莫名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笑。简迪他们说着时,也在努力憋笑。

副驾驶座上,应深紧抿着唇,依旧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却明显的不开心。

沈文钦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两颗奶糖,不由分说地塞到他手里,吃糖,系安全带。

语气跟哄儿子似的。他以前的同僚要是看到他这一面,大概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给糖吃这一招,也是简迪他们教的,说应深爱吃甜,最喜欢喝的是香草奶昔。

应深瞪着手里的糖,又看了沈文钦一眼,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撕开糖纸吃了一个奶球,含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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