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可不敢就这么跟时肆睡在一起,怕趁着人家不注意做点儿什么不该做的,那不是君子所为。
李星洲准备去隔壁的客房,就是之前时肆一直住着的那间。
他刚从房间出来就遇上了石嗣,俩人对视一眼,石嗣倚着墙壁笑着问他:这么快就办完事儿了?李星洲你行不行啊?
办什么事儿?李星洲装傻,把那家伙哄睡了,醉醺醺的,没个正形儿。
石嗣显然不信他这么单纯,探究似的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你挺宠他的。石嗣眯眼看李星洲。
李星洲有些意外。
他是知道这个世界完整故事线的,所以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尽可能减少跟石嗣的接触,但毕竟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很多时候不可能做到完全不碰面。
更何况,在这个故事里,石嗣是李星洲心里正经八百的白月光,以前那都是有求必应,石嗣想要的,李星洲立马双手奉上,不想要的,就放在一边准备着,什么时候想要了再奉上。
如果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石嗣也会察觉出反常。
李星洲知道不能强行改变剧情,但至少他可以循序渐进。
这个时肆,对你来说,挺不一样的。
确实不一样。
李星洲心里这么想,但嘴上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早点儿去休息,别熬夜。
星洲。
石嗣突然叫住了李星洲。
李星洲背对着他皱了皱眉。
星洲哥哥。石嗣笑盈盈地靠近他,绕到他面前,轻声说,不知道你发现没有,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找回来的这些小宠物都跟我长得挺像,尤其是这个时肆。
李星洲退后半步,跟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是吗?李星洲装傻,我没太注意。
石嗣笑了,眼睛弯弯的,很像时肆,但眼神里多了一分狡黠。
那你可以好好回忆一下。石嗣凑上来,几乎跟李星洲贴到了一起,对他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一直没有告诉我?
没有。李星洲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推开对方,皱着眉说,很晚了,我忙了一天也很累,去睡了。
李星洲面满愁云地绕开石嗣往客房走,然后听到对方说:时肆知道吗?
什么?李星洲回头看他。
我们俩很像的事。
李星洲在心里吐槽:只有傻子看不出来。
石嗣,李星洲说,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顾好自己。
石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好自己?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星洲不想再继续跟他聊下去了,没意义,于是转身进了客房。
石嗣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面前关上的房门,笑容逐渐收敛,在那里又站了好久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时肆睁眼,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挤进来,刚好晃了他的眼睛。
他眯眼打了个哈欠,几秒钟之后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然后爆发出了惊天叫声:李星洲!你个王八蛋!
推门进来的不是李星洲,而是衣衫整齐,干净漂亮的石嗣。
时肆一见进门的是他,赶紧又用被子挡住了自己。
石嗣看了他这一系列动作,笑了一声,说他:你挡什么啊?你有的我没有?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毕竟不一样。
时肆可是清清白白的小gay,哪儿能让人随便看光呢?
李星洲呢?时肆抱着被子问。
去公司了。石嗣倚着门框,笑盈盈地打量他,昨晚睡得好吗?
时肆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扭了扭腰,遗憾地发现竟然哪儿哪儿都不疼。
放心吧,石嗣说,他没把你怎么样。
啊?
石嗣走进来,打开衣柜找了件干净的睡袍给时肆:昨天晚上我帮你支开了他。
时肆眉头一皱,心说:干嘛?我有说要你帮我支开吗?
内心遗憾,表面却得笑嘻嘻地说:兄弟,谢了。
石嗣笑着看他穿好睡袍,问:现在要吃饭吗?
我先去冲个澡,时肆闻了闻自己,好像还是一身酒味儿。
好,早餐我已经做好了,你洗好了就下楼来吃饭。说完,石嗣就转身出去了。
真是稀奇了。
时肆觉得今天石嗣怪怪的,主要是看他的眼神儿有点儿不对劲,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还以为石嗣被李星洲附身了。
不过,时肆毕竟不是爱动脑的人,裹着睡袍就洗澡去了。
时肆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肚子饿得咕咕叫,头发都没吹,直奔楼下餐厅。
他刚到楼下就看见石嗣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于是习惯性地笑嘻嘻地跟人打招呼。
给你的。石嗣递了牛奶给他。
哎?时肆闻了闻,是挺香,但问题是他不喜欢喝纯牛奶。
怎么了?接着啊。
时肆觉得人家好心好意,没好意思拒绝,于是道了谢,接了过来,放在了手边。
我的天呐,这都是你做的?时肆看着眼前摆了一大桌子的早餐,有点儿懵,今天什么日子?还是说,你又叫了外卖?
我做的,石嗣在他对面坐下,给他递了勺子跟筷子,快吃吧,等会儿就凉了。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时肆接过餐具,感慨了一句,你可比李星洲像样多了!
石嗣眯眼笑笑,意味深长地问他:是吗?你真的这么觉得?
这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听在时肆耳朵里总觉得怪怪的。
时肆犹豫了一下,尴尬地笑着说:不一样不一样,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哪儿都不一样。时肆觉得今天早上这嗑不太好唠,费劲,他赶紧闷头吃饭,嗯嗯嗯,好吃好吃,手艺不错。
等一下!
时肆被吓了一跳,嘴里咬着煎蛋,抬头看向了对面的人。
石嗣站了起来,说:你等一下。
时肆皱着眉一脸茫然地看对方,心说:这哥们儿今天吃错药了吗?
很快,石嗣回来了,手里拿着吹风机。
时肆内心:卧槽,有事儿吗?不会吧?这是哪一出?
此刻,石嗣手里拿着的仿佛不是吹风机,而是一把菜刀。
时肆:你这是干嘛?
石嗣给吹风机插好电,笑着说:现在天凉了,你洗完澡不把头发吹干会生病的。
时肆虎躯一震:没事儿,我身强体壮,没在怕的。
不行。石嗣很坚决,别乱动!
说着,时肆只觉得头顶传来一阵嗡嗡声以及一股暖风,他直接眯起了眼。
这什么鬼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