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林酌正好看到,不爽地瞥他一眼。
叶闲去朋友家,一般都是果汁汽水或者干脆扔两罐啤酒,这还是第一次去朋友家做客,对面递过来盒甜牛奶。
没什么。叶闲摇摇头,笑道:这么多年,你这习惯还是没改。
记得小时候夏令营,上课都是小组围坐着听课。
而老师都会把注意力不集中地调到最前面坐,林酌因为屡次上课睡觉被抓,一气之下老师把他调到了讲台下面坐。
于是,全营同学每天就看着林大佬格外嚣张地趴在一排牛奶盒后面睡觉。
改?为什么要改。林酌坐在茶几边的小沙发上,胳膊往旁边一搭:谁规定高中生不能喝儿童奶了?
叶闲很配合地点头:也是,还在长身体。
说到长身体,林酌忽然想起那个一直想问却没机会问的问题。
他咬了咬吸管,瞥了一眼叶闲,问:诶,你有先天心脏病那事儿,是真的啊。
叶闲有点意外,看着他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也不是。林酌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点,都没抬头看他:前几天运动会我看你不是没参加吗,就关心一下。
说完又欲盖弥彰地补了句:就同桌之间的关心啊,别多想。
我知道。叶闲把牛奶放下,点头:是真的啊。
林酌顿了顿,问:严重吗?
叶闲想着也就是出生的时候心脏有点小毛病,手术成功后,基本上没什么影响。
当初拿着这个病历给学校纯粹是不想参加一些无聊的课外活动而已。
还好吧。正在回消息的叶闲看了他一眼,说:我不参加运动会因为会里太忙,没时间。
啊,这样。林酌往叶闲身边靠了靠,不自觉暗自打量着叶闲。
原来这人以前训练都是是打着幌子偷懒。
他最近发现叶闲这个会长都是看着规矩而已,本质上其实说不定跟自己没什么两样。
也不知道这全校眼里的24k纯优等生到底掺了多少水份。
看够了吗?本来正在看手机的叶闲忽然抬头。
林酌自己只顾得观察,没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
再加上叶闲这么一抬头,两人都几乎快贴上了。
叶闲盯着林酌,轻声问:这么好奇我身体好不好,要不要亲身感受一下?
林酌愣在原地。
他反应了几秒,冷笑着反问:你确定?
这回换叶闲懵逼了。
幸福来的是不是有点太突然???
林酌唇齿清明,肤色如雪,一双明眸更是引人深陷。
只见林酌撸起袖子,穿好拖鞋,冷冷地看了叶闲一眼:来啊。
叶闲上下看了他一眼,笑问:你确定要在客厅?
不然?林酌说:上次校庆是我失手了,来啊,早就想再打一架了。
叶闲:
他错了。
他一开始就不应该期待什么的。
操。
校庆周结束以后,三中许多同学都还久久不能从假期综合症中缓过劲儿来。
林酌因为在期中考试动员班会上睡得太香,直接被曹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林酌啊。曹老师拧着眉,语重心长地说:你知道不知道,马上就期中考试了。
林酌还没从睡梦中过渡过来,靠着桌子边,看着曹礼丰,忍不住打了个长长哈欠。
曹礼丰忍不住拍拍桌子,严声道:醒醒!这是办公室!怎么,要不要给你找张躺椅来?
如果可以,林酌实在想给曹老师开一个二倍速。
他看着曹老师,声音带着懒倦:老师,我是真困,这会不睡就只有等会晚自习睡了。
你还威胁我?你学习是给谁学的?是给我学的吗?啊?曹礼丰年纪大了,脾气就很容易上来。
他看着林酌,训道:你说你整天到学校来是来干什么的。我就问你,今天我上课说的期中考试的事情,你听进去了几句?
你知不知道这次期中考试老师对你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你又明不明白这次考试对你很重要?
说着,曹礼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夹,打开一页接一页地翻着。
来,你看看,这是你这学期申请成功的定向学分,已经六分了。
林酌有点意外。
因为这份档案里还有两张空表,意思就是曹老师一直有继续替他申请学分的打算。
你这学期的变化,老师都看在眼里。曹礼丰看着林酌,指了指:还有你的懈怠,也不要以为老师都看不到。
林酌知道曹礼丰的意思是,他以前的那一大堆处分,也许靠这个学期就能清干净。
按照规定,任何人在大型考试中进步四百名或以上,且不违反考场规定,就有资格获得定向学分。
但是真的有必要吗。
林酌想。
他觉得改变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事情。
毕竟付出得不到回报的事情,自己也不是第一回了。
既然已经这样,又何必费尽心思去争取一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的东西。
他刚从曹老师办公室出来,手机里唐帆就疯狂给他发消息,说在食堂已经占了位置。
林酌边走边低头要回一句知道了,旁边忽然有人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王老师。拿着年级花名册的叶闲笑着朝迎面而来的年级主任打了招呼。
林酌动作还算迅速,及时躲过了王主任雷达一般的视线。
王主任抱着教案,扫了两人一眼,点头笑了笑。
两人拐弯走到走廊上,林酌才再次把手机掏出来,说了句:谢了。
叶闲笑道:林总,你好歹也收敛点,你看到王主任刚刚看你的眼神了吗?
还行吧。林酌挑眉看着叶闲:起码我诚实,不像某些人,自己立的校规天天背地里违反。
叶闲瞥他一眼:看来你对我意见挺大?
那倒没有。林酌实话实说:看在你半夜无视我出去吃夜宵的份上,勉强帮你维持一下你的会长形象。
叶闲笑了笑没说话,他盯着林酌,忽然认真地问:林总,曹老师说的那些,你有什么想法吗?
林酌脚步慢了下来,看了叶闲一眼,说:你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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