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林酌被他叨叨的头疼,拿过那张符来,正反端详了一下:你要我亲这个?
就这儿,看着了吧。唐帆指指:这个小字旁边,请落下您的吻。
林酌本来想看着多年的情分帮他这个忙,但当他再次端详这个纸的时候,动作还是停住了:不行,这也太傻逼了,要不我给你签个名?
唐帆:不行,大师说一定要深情一吻才灵。
你那个大师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林酌转头,正好瞟到叶闲,嘴角一弯:你找叶闲不是也行吗,他这个年级第一应该比我更能镇住这张符。
叶闲:?
唐帆叹了口气:我其实也没办法,叶哥当然也可以,只是我觉得叶哥不适合做这么沙雕的事情。
林酌一时表情凝滞:那我他妈的就适合吗?
旁边的叶闲忽然来了一句:挺合适的。
林酌:
不过吧,这个符的事情先不说。唐帆很认真地继续讲:南庙那个事情可是千真万确,最近几年尤其火,听说是求功名的圣地呢,最近新闻上都说今年已经有人开始去求签了,诶对了,要不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看?
林酌实在是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没有兴趣,他摇了摇头:算了吧,有这个时间做两道题不好吗。
叶闲也不太感兴趣,拒绝道:我也没时间。
去吧去吧,天天做题你们都不累的吗?唐帆刚说完,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他回位置之前语速很快的补充道:听说南庙周末晚上有庙会呢,我已经叫了老梁了一起了。
南庙其实位置很偏,听说以前就是一个不知名的小破庙,因为背靠景区,庙里又正好供的是文昌帝君,所以成为后来市政厅开发出来的新景点。
庙会的人不少,远远在街角就看到了寺庙门口被灯光掩映的南庙二字。
几个人一路逛过来,越靠近正门口人越多,梁应成的鞋一路上都被踩掉三次。
卧槽,老子鞋呢?梁应成在人群里一脸懵逼。
唐帆从后面挤过来:今天这他妈什么情况,这么多人。
林酌过来的时候脚下面踢着一只鞋,朝梁应成说:你鞋在这儿。
梁应成感觉找了个路边的空地,扶着唐帆的肩膀,一边穿一边道:这人都急着去哪儿啊,太他妈可怕了都。
今天南庙正殿开坛,都是赶着去烧香的吧。唐帆看了看路面上,的确出了来玩的学生意外,大多数都是家长。
林酌下午的时候就没吃饭,这时候也有点饿了。走着走着人少了点儿,虽然不会再被挤到窒息,但一路过来路边都没什么吃的,全是卖些饰品和纪念品之类的小玩意儿。
唐帆和梁应成远远走在前面,林酌的脚步慢下来,正打算打开手机查一下附近的商家,转头就看到叶闲拿着一串糖葫芦过来。
饿了吧?叶闲伸手把糖葫芦递给他。
糖色裹得晶莹剔透,颗颗饱满。
林酌都不记得自己上次吃这个是什么时候了,伸手接过来,道:这是小孩儿吃的吧。
叶闲若有其事地他一眼,笑道:你不就是吗?
林酌:我是你爸爸。
叶闲把手插进兜里:你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林酌:靠,你小声点儿。
看着唐帆和梁应成两个人在前面聊得正欢,林酌感觉自己的手忽然被人牵住。
叶闲把人往身边拉了一下,两人的肩膀轻轻撞上,牵紧的手藏在两人中间,隐匿在夜色里。
林酌咬了一口糖衣,突然问:你有没有很想考的学校?
叶闲沉默了一会儿,说:A大吧。
林酌眨眨眼,慢慢化着嘴里的甜腻:不过我以为你会想进Q大呢,不过两所学校也差不了太多,各有千秋。
A大的物理系全国第一。叶闲看着两人交织的身影,淡声道:我知道你也是属于那里的。
林酌笑了笑:你这么有信心?
他和叶闲因此结缘,小时候就是对手。虽然两人兜兜转转才在此相遇,但好在他们彼此的手都握的很紧,再也没有走散。
那就彼此做个约定,永远都不要分开。
叶闲勾了勾嘴角,修长的手指滑入林酌的指缝间,慢慢扣紧:你不妨信我一次。
话音落,两人已经快走到了南庙的大门口。
这时候来抢着烧第一坛香的人们已经开始逐渐散去,正门口的大香坛里已经满是一炷炷的香。
叶闲今天穿了件深色卫衣,衬得人身形高而瘦,青少年独有的朝气中透着些孤冷淡薄,但每次他看自己的时候,目光就染上了温度。
林酌停住脚步,扯了一下叶闲:你说前几届的高考状元真来这儿烧过香吗?
叶闲本来想说不太可能,不过又一转念,说:也许吧。
叶闲:要试试吗。
林酌咯嘣一声咬碎嘴里的糖块,点点头。
前阵子连着十几天的阴雨连绵,这几天总算放晴了起来,就算是夜晚,天幕也是清朗无云,明月高悬。
周围人来人往,语声嘈杂,但林酌此刻似乎什么也听不到。
他以前不相任何事物,包括他自己。
但人是不是总该有些信仰,总该有一些虔诚。
林酌双手合十,闭上眼。
我不善言辞,希望你能听到我所有的话。
我真的很喜欢你,没有与你错过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你是我眼里的晴空万里,也是我心中的惊涛骇浪。
愿我与你鹏程万里,不有休时。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修文啦,不过不会大修,应该是润色一下。
番外过两天开始更昂
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真的很感谢大家一直的支持,我在尝试慢慢进步,虽然作者专栏上写着放弃治疗,但我不会放弃治疗的(??
再次感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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