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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师兄终成受(重生 修真)——余梦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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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孟庄: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在服务区?我让你找啊,废物!都他妈是废物!】

沈孟庄此刻完全不受控制地暴怒,仿佛有一块巨石堵在胸口,呼吸困难,千头万绪在心中缠绕。

其实若他细细回想,每每一遇上与陆清远有关的事,他就变得不像他,往日人人称赞性情温和的儒雅君子,一沾染上陆清远三个字,会异常的急躁,会发怒,会十分小气地计较。

七情六欲,爱恨嗔痴,修行之人最为忌讳。他沈孟庄可倒好,如今全都沾了个遍。什么四大皆空,此刻沈孟庄满心满眼里,全让一个人占据着,满满当当,一丝挣脱的缝隙都没有。

人生如白驹过隙,凡人蹉跎岁月几十载,修行之人要更长些,晦朔春秋,心有戚戚。然而朝朝暮暮,在一望无尽的年岁里,有一个人是他的归宿,也是他的牢笼。

沈孟庄站在荒凉的空地上,失措地望着周遭人迹罕至,浑身不受控制都发抖。

他是不死之身,不会有事的对吧?他是主角不会有问题的对吧?

沈孟庄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安抚躁动的心,即便如此,他仍忍不住担忧他,想要护他周全,想要待他好,想要尽自己所能要什么给什么。

久而久之,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已经开始变得模糊,好像不再仅仅是同情怜惜这种简单的情绪,也不是为了完成任务的身不由己,它变成了什么?这种呼之欲出但又辗转反侧的情愫,到底是什么?

沈孟庄头痛欲裂,仿佛内心深处有一股声音,在耳边吹拂,感觉心里沉甸甸,在没有尽头的路上负重前行。

荒芜的空地上,沈孟庄失魂落魄地看向远方。突然空旷的山谷中传来一声惊叫

是小九!

沈孟庄失神的双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循声发疯一般地冲过去,已经顾不得仪态,顾不得脚下的碎石。

一路奔过来,眼前却是陡峭断崖。沈孟庄呼吸皆堵在喉咙,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突然一双手伸上来,扒住崖边,吃力地爬上来。

陆清远从断崖下爬上来后见到眼前站着沈孟庄,忽而有些惊讶,忙笑道:师兄怎么在这里?我方才

沈孟庄见他衣衫褴褛,都是被树枝划破的洞,脸颊手背也皆是血痕,头发上还有泥土,只消一眼,便能猜到他掉下断崖受了什么伤。

心里窝着一团火,沈孟庄紧咬牙关,脸色阴沉,见眼前的人仍是一副笑相,火气愈发强烈。明明担心他担心得要死,然而这人却浑然不知。

沈孟庄愈想愈来气,脸色阴郁,语气急躁,声音也格外大,怒声道:我不是说了不许乱跑吗?为何不听我的话?

陆清远方才还笑着说话,此刻见沈孟庄怒气冲冲的模样,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举起手里的草药,语气略有些委屈,小声嘀咕道:我只是想摘草药,师兄的伤还未痊愈,我只是想想为师兄熬药而已,我不是故意乱跑的,对不起,师兄不要生气了,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不要生我的气了,我

声音愈来愈小,隐约带着哭腔,陆清远低着头不敢看沈孟庄。师兄从未责怪过他,从未对他发火,这让他心里十分不安,他又做错事了。

然而未等话说完,陆清远突然双眼睁大,嘴边的话全都堵在喉间,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周身都一股温暖包围,陆清远脑袋一片空白。

沈孟庄紧紧搂着他,仿佛用尽毕生的力气抱住他,失而复得的欣喜和唯恐他再次消失的不安在心头交织,只有怀里真切的温度和熟悉的气息才能让他稍稍安心几分。

师兄我错了

沈孟庄一手搂他腰,一手按住他的脑袋,侧脸相贴,在他耳边似劫后余生轻声道:你吓死我了。

陆清远被他抱在怀里,有些喘不过气,沈孟庄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肩头,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兽惴惴不安。

我以后不会了,师兄不要生我气,我错了。

陆清远伸出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沈孟庄的脑袋,我们回去吧,我给师兄煎药。

沈孟庄伏在他肩头,并未答话,只点点头。

陆清远离开他的怀抱,正欲拉起沈孟庄的袖子,突然一阵猛烈的刺痛从心底迅速蔓延,沿着胸膛爬上脖子,在脖颈处扩散。

陆清远双手捂着脖子,脸颊涨红,脖间的死印似一条条藤蔓向四处攀爬,汲取深处的血液不断壮大。

小九你怎么了?小九!

沈孟庄扶着他神色慌张,握着他的手腕发现他内力紊乱,且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不断蚕食他的灵力。

唔唔

陆清远死命扒着脖子,双眼充血,瞳孔早已染上艳丽的血色,破碎的呜咽声压抑在喉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掌掐住他的脖子,内心深处却有一股声音在耳边萦绕,似是在唤醒沉睡的渴望。

小九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沈孟庄急得快要发疯,抓住陆清远的肩头,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陆清远半眯着眼,朦胧不清的双眼里残留一丝理智,望向沈孟庄缓缓伸出手,仿佛要抓住他的救命稻草,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唤道:

师兄

伸出的手猛然垂下去,倒在沈孟庄怀里昏迷不醒。

此时漠奚峰上,士白交代完大小事宜,便迅速赶下山。离开前,抬头看了看天边的乌云,忽而会心一笑。

暗境,要变天了。

此去一路往西,正是这个时节暗境最佳的景色,映日荷花别样红,他们一定会在。

士白御剑前行,甫一落地,便遇见纪源派的掌门与一众弟子在临水而立的酒楼优哉游哉地赏花饮酒,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士白装作没看见他们一般往里走,寻了个不起眼但偏头便能瞧见的位置坐下,蘸满一杯酒,自顾自细饮,等鱼儿主动上钩。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纪源派掌门转过身正欲招呼店小二,正巧看见角落的士白,欢欢喜喜地起身走过来,笑道:哎哟,这可不是苍玄的士白尊长吗?今日怎的得空来此地啊?

士白放下手中的酒杯,闻声转过头迎上他的视线,故作欣喜,道:巧了,原来是纪源派掌门,恕我失礼。今日来不过是听闻此地莲花开得正好,偷闲前来一饱眼福罢了。

纪源派掌门拍拍肚皮,大笑道:缘分缘分,既然你我遇见了,不如随我来,这地方我比你熟,让我好生招待贵客。

士白并未推脱,拱手作揖道:有劳掌门,士某多谢。

纪源派掌门拉他走到临水的位子,笑道:你比你那师兄好亲近多了。

士白抬头看向掌门,问道:掌门说的可是我那轩丘师兄?

除了他还能有谁?你们苍玄派唯此一块大名鼎鼎的木头,谁人不知?

士白闻声捧腹大笑,摆摆手道:掌门说笑了,我师兄的确是不苟言笑,但别看他那样,也是个热心肠呢。

掌门为士白蘸满一杯酒,两人举杯对饮,士白继续道:前几日干乾绝地动荡,我师兄这几日为此日夜忧思,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掌门一听干乾绝地四字,举杯的手顿了顿,看向士白问道:干乾绝地?我听闻这可是凶险之地,无人敢闯?你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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