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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师兄终成受(重生 修真)——余梦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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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逃出去,狼狈地逃也好,怎么样都好,他不能再待在这里。该如何是好,谁来、谁来救救他,还有谁

宛如一只迷路误入丛林的小雀鸟,翅膀被折断无法飞翔,双脚被荆棘藤蔓缠住。能够高声吟唱的歌喉被掐断,说不出来也笑不出来。而丛林里每日都有一条赤艳毒蛇,游到它身边,用蛇信舔舐它的伤口,然后再深深咬下去,覆盖上新的、只属于毒蛇的伤口。

此刻不知所措,不知还能指望谁能发现这只毒蛇嘴边的雀鸟。沈孟庄双腿发软,身子站不稳往后一个趔趄,幸好石魔扶着他才没有摔在地上。心中懊恼烦闷,沈孟庄眼前一黑,耳边嗡鸣。一团乱麻在心头缠绕,更令他心烦意乱,仿佛身陷暗道中寻找能逃出的生路。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沈孟庄心头一震,似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推开石魔,冲到桌前,拉出抽屉翻找。唯恐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沈孟庄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终于在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中找到他的希望。

抓起应觉仪塞到石魔手中,沈孟庄将他的生路也交到石魔手里,郑重其事地嘱咐道:你拿着这个,找到孟青阳。告诉他我如今的情况,让他来救我。

石魔看了看手里的应觉仪,再看看沈孟庄恳切的眼神,一咬牙一跺脚就答应了,虽然知道若被尊上发现他铁定死翘翘,但是他也不能狠心拒绝沈师兄。算了不管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沈师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找到他,那我先走了。

望着石魔消失的背影,沈孟庄恍然出神,心中惴惴不安,既焦急又担忧。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打乱他的思绪,吓得他浑身一抖,后背发凉,手边的木盒登时掉在地上,里面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洒了出来,滚落一地。

师兄在看什么呢?陆清远瞥了眼地上的杂物,看着沈孟庄,眼神深邃不可捉摸,但嘴角仍挂着欣喜的笑。

没什么。沈孟庄慌乱地理了理袖子,试图用最快的时间恢复平静,我见外面桃花开得正好,许久没有酿故山春了,我们、我们去摘花酿酒吧。

胡乱找了一个理由,并在说完后故作镇定地挤出一抹欣慰的笑。沈孟庄心里累极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要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撒谎演戏,勉强地笑给他的爱人看。

好哇!陆清远眼中雀跃,是真心地觉得高兴,这还是沈孟庄来这里以后第一次邀请他,第一次对他笑。师兄,还是喜欢他的。

一连数日,沈孟庄的态度都很温和,不再像往常一般抗拒,陆清远送来的东西他也好好收着,夜晚用膳时会说句他很喜欢。为表示自己的感谢和真心喜欢,床榻缠绵时也会主动亲陆清远,迎合他的喜好,两个人共赴云雨。一切,都如从前一样,如十年前一样,心意相通、两情相悦,然而一切,终究都停留在了十年前。

四月芳菲藏在冰凉瓷坛中,桃花灼灼溺于温润泉水里。馥郁之芳在狭小的幽暗内萦绕,无论生时如何娇艳欲滴含苞待放,此刻也只能任由岁月腐蚀,自暴自弃地放弃挣扎,泡在水中渐渐消散,渐渐失去独有的春色芬芳,化作一盏故山春。

是夜红烛燃尽,罗帐冉冉。寝殿内一室旖旎,衣袍扔在地上,白色胜雪四分五裂,黑色如墨威严阴冷,黑与白交织混乱。

床榻上,两道人影交叠。陆清远盯着眼前那张绯红淋漓的俊美容颜,红瞳闪耀,只想将这个人紧紧拴在怀里,每时每刻都带在身边,如贴身木偶一般,只属于他。

然而害怕怀中人突然消失的恐惧愈来愈深刻,陆清远眼神一暗,俯身与沈孟庄额头相贴,低声道:师兄,永远和我在一起好吗?

脑中一片混沌,身陷潮水跌宕中,沈孟庄意识迷乱,并未听见陆清远在说什么,只是感觉耳边有呢喃细语,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浪潮褪去,余韵萦绕。两人喘着气肌肤相贴。陆清远趴在沈孟庄胸口,他喜欢这样压着沈孟庄睡,能清楚地听见身下人的心跳声。

意识逐渐清醒,沈孟庄望着天花板出神,想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南迷雪山的灵芝小九听说过吗?

嗯?陆清远闻声抬起头看向沈孟庄,听过,怎么了?

没什么,是谷虚子他昨日来送药,说缺了一味药引,需要雪山灵芝入药,让我和你说一声,你能帮我取来吗?

沈孟庄斟酌着说了一个理由,盯着陆清远的神情观察他的变化,心中忐忑不安。

两人对视一眼,陆清远沉默了片刻,眼神深邃,即便是亲密无间的沈孟庄也丝毫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还以为陆清远猜出自己的心思,沈孟庄心跳加快,仿佛一个犯错的小孩被大人抓到现行。赶紧别过脸躲避陆清远的眼神,慌乱地眨眨眼说道:你要是

好啊!陆清远一口答应了,语气似乎略有几分兴奋,只要是师兄想要的,我都给你。

心中悬着的大石落下,沈孟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仰头迎合陆清远落下来的深吻。

翌日,阳光从窗外洒在地上,满地白玉闪耀着熠熠光华。陆清远穿戴齐整,黑氅肃穆,华冠璀璨,雄姿英发王者之威,仿佛天下在握。

扒开床上的被子,陆清远俯身亲了一下沈孟庄的额头,轻声道:我晚些再来找你。

被窝里的人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犹如慵懒的小猫陷在云层里。陆清远轻笑一声,眼里满是怜爱与疼惜,此刻只想赶紧办完师兄交代的事回来搂着他继续睡觉温存。

人已经走远,殿内寂静无声。沈孟庄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昨夜过度导致他浑身酸疼,但他已完全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手脚慌乱地换上衣服,还披了件斗篷,取下墙上的安世剑,拿过桌上的应觉仪。

骤然间强光一闪而过,两只纸傀儡从应觉仪内悄然飞到空中,扇动着翅膀,指引沈孟庄往外走。

大门吱呀一声紧紧关闭,寝殿内空无一人。沈孟庄带上斗篷貌深深低着头,藏身在墙角躲避路过的侍女。纸傀儡贴着墙壁无声飞行,沈孟庄紧跟其后,摸索着逃出雀宫闱。

眼前黑雾浓重,结界犹如一道屏障将雀宫闱与魔界隔离。纸傀儡轻盈如羽毛在头顶飘荡,沈孟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盯着眼前红光闪烁的屏障,蹑手蹑脚唯恐吵醒熟睡的猛兽一般,悄然接近屏障。

第121章赤蛇雀鸟

眼前是耀眼的红光结界,黑雾在空中萦绕,如墨色黑氅在风中翻飞。沈孟庄心头一滞,不敢看向黑雾,唯恐有一道人影从黑雾中出现将他拖回去,回到那没有尽头的无休止的牢笼中。

纸傀儡缓缓上升,在头顶盘旋,沈孟庄站在原地手里紧攥着应觉仪,他不敢乱动,万一无意中触动机关,一切都前功尽弃。

或许是全身的精力紧绷着,此刻干站着只觉得呼吸不畅头晕目眩,腹中五脏六腑在翻江倒海,全都逆涌而上卡在喉间。沈孟庄强忍着想要干呕的不适,脚下似乎踩在海绵上浑身无力,硬撑着身子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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