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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师兄终成受(重生 修真)——余梦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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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师兄冷哼一声,挑眉看向那盆热水。那群人立刻会意,毫不留情地抓着沈孟庄的双手使劲按进去。

滚烫的热水如熔浆几乎就要将手掌融化,沈孟庄紧咬嘴唇强忍喉间痛苦的喊叫,他不想像一条丧家之犬鬼哭狼嚎。

想通了么?

沈师兄嘴角的笑意愈发深刻,见沈孟庄仍不肯低头,朝水盆瞥了一眼。身旁那人随即往盆里再倒入新鲜的热水。

沈孟庄疼得大叫了一声,随后紧紧咬住嘴唇,嘴角流出鲜血,下唇被咬掉一块肉。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他无法压制自己的狼狈,正如无法减轻双手的痛苦。

手背上的皮肉松松垮垮,滚烫的热水源源不断地灌入盆里,直接砸在他手上,如烧红的铁径直插.进手背,贯穿手掌。

谁来救救他?哪怕一个人也好,谁都好

沈孟庄深深低着头,嘴角的血和脸上的泪滴滴答答掉在地上,掉进盆里。他几乎疼得昏死过去,而就在他不省人事时,手上的疼痛突然成倍放大,疼得他登时清醒过来。

为了防止他晕过去,在这盆热水里,特地加了盐。

谁来救救他,拜托谁来,是谁都没关系。谁来都好,有没有人能来救他?

沈孟庄近乎绝望地低声抽噎,在这世上,与他有关的人都死了,没有人了。不,那不是与他有关,是与沈孟庄有关,他不是沈孟庄。他抢了沈孟庄的师友,那些不是他的朋友,他在这里,没有朋友。

原来比肉.体的疼痛更痛苦的是灵魂的漂泊。

他脑中闪过所有人的名字,原来,都不属于他。

原来在这里,根本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他从来都不作为自己活着,他是替代品,是偷窃者,是在风中凋零的花,是在阴沟里腐烂的果实。

而更让他绝望的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陆清远。

若陆清远前来,不用说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向着他吧。他忽而就开始祈祷,千万不要让陆清远出现,千万不要让他看到陆清远在亲眼目睹自己的狼狈和惨状后,还无动于衷地站到沈师兄身边,眉开眼笑地哄着那个人。

他不要看到,千万不要让他看到。

他虔诚地希望陆清远不要出现,却又隐隐不受控制地期待陆清远能够出现。万一呢?万一陆清远有一点点不忍呢?

万一、万一的话

他紧紧抓着那点微弱的万一,在剧烈的疼痛,和血泪交织中,最终低了头。

加了盐的热水,似在将他的血肉一条一条地撕裂。他几乎是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喘气,脑中幻想了无数次陆清远能够来当一次他的救世主,在他苟延残喘的时候抱起他。

以对一个莫庄的一点点偏袒,冲撞对一个沈孟庄的全部倾心。

好么陆清远,你怎么还不来?

沈孟庄终于是疼到神志不清,张着嘴木然地求饶: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对不起,是他想多了。

救世主,来迟了一步。

脑袋昏昏沉沉,沈孟庄缓缓睁开眼时,眼前是一片昏暗。一个人影渐渐清朗,他看到陆清远满脸写着焦急与担忧,眼神是真挚的关切。忽而鼻尖一酸,眼眶微热,眼泪如泉涌。

他抬起胳膊压在眼睛上,哽咽道:你怎么才来啊

陆清远拨开他的手臂,动作轻柔地擦拭他眼角的泪,脸上真的有他期待的不忍,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去见冷师姐了,不在这里,我若是知道

话到嘴边,似是说不下去,陆清远眉头紧蹙,轻声道:以后不会了,你的手受伤就别去干活了,师兄那边我去说。

沈孟庄抬起双手,看着包得严严实实的手掌,沉默了许久。

陆清远怕他想不开,赶紧抓住他的手臂,安慰道:我找了最好的大夫给你用最好的药,不会留疤的,你别担心。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派人服侍你。这样好吗?

沈孟庄依旧沉默,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就很想起身抱住陆清远,但是他忍住了。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陆清远再陪了他一会儿,最后替他捏了捏被子,叮嘱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从偏舍出来,陆清远惴惴不安地快步赶回正殿。目光尽头是一片黑暗,没有一丁点烛火。

他心下一沉,师兄又生气了。

这段时间,师兄每次与他置气,都会自己先睡不等他。连一盏灯都不给他留,他不仅不能有怨言,还要千方百计地哄着师兄。天知道,师兄生气起来有多难哄。

若在以前,陆清远丝毫不觉得累。只要能让沈孟庄高兴,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但是如今,每次哄师兄,他都觉得无比疲惫,前所未有的累。

陆清远站在门外,静默了许久。最后深吸一口气,壮士赴死般地轻轻推门进去。

第160章恩怨纠葛

手上的伤恢复得还算快,陆清远得空便来给沈孟庄上药。虽然待不了很久,但能近近地看一眼,在如今而言,已经足够了。

沈孟庄自嘲地笑了一声,不知何时,他竟变得如此容易心满意足了。

睡了一觉醒来,沈孟庄头疼欲裂,手肘撑着起身,正欲下床倒点水喝。大门突然被推开,抬头一看,心脏都猛跳了一下。

来人正是沈师兄,迈进门槛后,轻轻关上门。昂首大步朝床边走来,瞥了一眼沈孟庄的手,嘴角一扬,笑容十分自信坦然:恢复得不错。

沈孟庄深吸一口气,冷静回应:大夫说还需三五日,我这样干不了什么,你若是等不及,直接砍了算了。

沈师兄冷哼一声,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上的沈孟庄,讥讽道:别装了,事到如今还能不动声色,是我低估你了。

此话一出,沈孟庄那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沉沉落地,并没有死之将至的惊惧,他本来也不怕死,反而更多的是尘埃落地的轻松。

既然都知道,也没什么好躲避的了。

沈孟庄耸耸肩,泰然自若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的。我如今没有了内力,普通人一个,小九也没有认出我。你即便杀了我,他也不会与你为难。所以,你要怎么做?

杀你?

沈师兄嗤之以鼻,俯身掐出沈孟庄的腮帮,指尖用力,似要掐断骨头。

杀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不过是伤了你的手,你却害我魂飞魄散。若不是我得故人相救,如今又岂能回来?夺舍之仇,你我不共戴天。除此之外,更让我深恶痛绝的是

沈师兄的手指不断发力,力道之大,掐得沈孟庄的下巴两侧登时呈现淤青。沈孟庄仰头看着眼前因为仇恨而扭曲的脸,双眼发红,如蓄势待发的猛兽。他听到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用我的身体和他苟且,简直恶心至极。

沈孟庄被迫仰起脑袋与他对视,忽而轻笑一声,看着他坦然道:所以,你现在靠我和他的感情,用你的身体讨好他达到自己的目的,我们俩,到底谁更恶心?

一时的口舌之快如愿让沈师兄不痛快,也同样让自己不痛快。一拳不偏不倚揍到脸上,沈孟庄往后一仰,脑袋撞到床杆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嘴角渗出血迹。

他不甘示弱地用拳头回应,顾不上双手的伤,一只手拽住沈师兄的衣襟,另一只手狠狠地揍上去,两个人都疼得五官扭曲。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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