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秋也道:“大殿下现在也就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儿,他便是多讲上一刻钟,又能有什么进益呢?还不如准时守时,叫大殿下这个小孩子多休息一会儿呢!这岂不更好?”
“可你也没办法不是?常听上书房的人说,这位施学士,最是板正不过,但我就想啊,如此刻板之人,又怎么会不愿守时呢?”
“今儿浔冬和于嬷嬷运气不好,竟然遇到了这个施学士。好在也就是给大殿下启蒙,折腾一两年,就换人了。”
游夏也道:“之前奴婢去接大殿下回宫,也遇到过这个施学士几次,他真的是,少则小半刻钟,多则两刻钟,真的是……”
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
郗齐光对此也是不满已久,只是碍于之前施学士授课时日不多,万一只是偶尔一次,倒没法收场。
可次次如此,她真的是心有怒气了。
她一向是个时间观念极强的人,最受不得别人耽误自己的时间,打乱自己的计划。
“都说君子重诺,这守时未尝不是承诺的一种,看来,这施学士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元宵一个小孩子,现在所能接受的无非就是三百千幼,哪怕是一句一个典故,也断然没有讲上两刻钟的道理。
况且他现今不到三周岁,讲的再多,他吃不下,也是无益。
“日后,若再是遇到这位施学士,也不必等着了,直接敲门进去,将元宵接出来便是。”
“宫中用膳,都是有固定时辰的,若是放得凉了,不免又要叫御膳房折腾一次,不说费事与否,光是这时间,就有些紧迫。”
“且小孩子不经饿,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是三餐紊乱,难免就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本宫看哪,还是准时一些的好。”
浣春三人都道:“殿下说的是呢,于嬷嬷和卜嬷嬷王嬷嬷都是这般说的,她们老早就对这个施学士拖堂一事不满了。”
湄秋也欢快道:“奴婢那次同王嬷嬷一道,也听她说再几次,就要去皇太后殿下那里告状了!”
“御膳房的膳取回来,先放在小厨房里温着,等元宵回来了,再呈上来便是,他喜爱黑豆豆浆,可准备了?”
“这豆浆,一日三餐小厨房都备着呢!且热乎着呢!”
“殿下不然自己先用着?大殿下还不知何时能回?再一个,他现在年纪还是小,许多东西都不能用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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